要在姑娘家面前丟臉,他對趙瑛拱手行一禮:“趙姑娘好,小人子車鳴,正是子車一族後人。”
“哦,哦,就那個無所不知的守陵人是吧?”趙瑛很是敷衍,“你們真是無所不知?入鏡人的事你們知道嗎?”
子車鳴有些臉紅,更多是不忿,還有一絲羞,自稱無所不知什麼的實在讓人不好意思,還是老實點頭:“……是。我們先祖才不像他說的那樣卑劣!我不知你有何居心,在駐地中滿口胡言,你且報上名來!”
前半句還是對趙瑛說的,後面就忍不住對傅伯撒氣去了。
他們這兒鬧起來,原本離得遠的、牽著狗到處嗅聞的人都慢慢湊過來了,假裝不經意地走來走去,一個個把耳朵豎得老高。
傅伯笑呵呵,左看右看裝著沒聽見,就是不搭理他。子車鳴氣得你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趙瑛看得想笑,假模假樣安慰他:“閣下別往心裡去,傅伯沒有惡意,我們只是說說話,閣下何必發這麼大火?叫其他人看笑話。”
子車鳴仍舊不平:“……他汙衊我們一族名聲,難道我不能發怒嗎?”想到他們一族的人,為了一個秘密堅守幾百年,最後被滅族了還要被潑髒水,他就忍不住。
趙瑛一臉“這太正常了”,對他說:“舊事總有千般貌,就連帝王家也有野史。傅伯不過是在說他知道的事罷了,你如果覺得他說的不對,可以糾正他讓大家一起評理嘛。”
趙瑛一看就知道他是個沉不住氣的年輕人,果然一激他就上鉤了,其他人也順勢圍過來“評理”。
“咦,難道不是嗎?這些天聽傅伯說的,我也想知道那些家族是怎麼叛變的。”
“原來你就是那個家族的人,也難怪……”
“話也不能只聽一面,兼聽則明,傅伯說的未必就是真相。”
你一言我一語的,子車鳴就算察覺有點不對也給激出一身火氣,真開始剖白起來。
圍觀眾人越聽面色越凝重,趙瑛一開始只是看笑話,聽著聽著也感覺不對了。
傅伯這些日子沒找別人說過話,因此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指責四大家族偷竊了“神”的能力,子車鳴也不知道,只聽到後半截。
但趙瑛清楚啊。
結合子車鳴的話一聽,她心裡生出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莫非……傅伯說的“神”,就是子車鳴口中的“異人”?
異人給了四家族一切,結果這四個家族背叛了他。所以異人才會親手拆散他們,甚至過去了千百年,依舊追殺他們的後人。
肯定不只是“背叛”!一定還有其他緣故,否則異人如此神通廣大,就因為背叛了他就要追殺幾百幾千年?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子車鳴說他們前不久出世投奔陛下,而她聽說九鼎也是不久前集齊的……
四家族被追殺一事,會不會和九鼎有關?
所謂偷走神力,會不會是指他們偷走了本屬於異人的鼎?
傅伯看著子車鳴,笑呵呵地不說話。其他人也漸漸沉默了。
子車鳴終於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頓時臉都白了。
到這地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不就是這兩個人給他下套嗎?他居然真的鑽了進去,實在……實在愚不可及!
子車鳴一句話也沒說,白著臉撥開人群踉踉蹌蹌走了。
殿內,一宮女為陛下上茶,彎腰附耳悄悄說了什麼後,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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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看書的陛下,手中翻動的書頁都停了下來,她抬起頭,對虛無處吩咐道:“查一查,這個傅伯是什麼來歷。”
房樑上傳來低低的應是聲。
近衛們查得極快,不過兩個時辰,關於傅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