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了他的背心。
大王早已冷靜下來,苦口婆心道:“公子,之前是某一時糊塗,某已知錯。公子是大唐貴客,鬧出什麼來也不好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姜遺光手微微一鬆。
大王立刻又道:“你和吳家小子說的事情,某已知曉,還需要二位幫助。”
姜遺光面露猶豫:“你讓他們退下再說。”
大王很有誠意,揮手讓那些人退下。
姜遺光還是猶豫:“我怎麼知道門口會不會有埋伏?不如勞煩大王陪我走一趟。”
大王怒極卻不敢表露,面上無奈道:“也罷,你不信某,某便陪你走一趟。”
姜遺光挾制著他。
二人一前一後,往門口走去。
令大王失望又惱怒的是,不論他怎麼說怎麼勸,姜遺光都一刻不曾鬆手,槍尖穩穩地紮在喉間,不多進一分,也不多退出一寸。
有人試圖從背後放箭,可那人就跟背上長了眼睛似的手裡抓著個人還能躲開,不光如此,他只要身上多些擦傷,就立刻會原樣在大王身上劃回去。這讓他們更不敢動手了。
大王就這麼被帶出了大殿門。
守在殿門外的人更多,一個個驚惶且愉悅地遠遠圍著,不敢上前。
他們就見那個膽大的賊人挾持著大王慢慢後退,緊接著跳上牆一轉眼就不見了!
……
行宮內,姬鉞正試圖幫公主進行偽裝。
但這件事受到的最大的阻撓不是別人,正是公主。
公主性情十分高傲,不肯穿料子不好的衣裳,顏色味道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肯往臉上塗,就連讓她把腹部用布條纏緊也被以疼、不舒服為由拒絕了,死活不肯。
問她想不想活命?想。
想活命就要逃出去,她也同意了。
但她設想的逃跑是跟初見時一樣,浩浩蕩蕩的車隊,珠寶、奴隸、胭脂,一樣都不能少。她甚至不願用東西遮掩一下肚子。
姬鉞恨不得把公主打暈帶走得了。
雙方爭執不休,這時姬鉞又聽見外面傳來嘈雜聲,兩人爭執瞬時停止,姬鉞和阿勒吉帶上兵器就來到門邊,卻聽見門外輕敲幾下,傳來熟悉的低語。
“九公子,是我。”
姬鉞狐疑,將門拉開一條縫,見門外真是姜遺光,肩上還扛著個人,趕緊讓他進來。
等他把那人放下,翻過面來,公主和阿勒吉都不由得驚撥出聲。
“父王?”
“大王?”
姬鉞也驚呆了:“你、你怎麼把他綁來了?”
姜遺光回頭一看公主,也露出吃驚的模樣。
姬鉞連忙把人拉到一邊問他,“沒談成?”
姜遺光:“說來話長,你先告訴我公主可是懷了胎?”
姬鉞點頭,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兒他沒必要瞞著。就見對方凝神沉思,漸露了然之色。
“原來如此……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姜遺光將惡種一事告訴給姬鉞, 後者看著昏迷的大王,和捂著肚皮憤恨恐懼的公主,兩眼逐漸圓睜。
公主和大王?
王室□□竟彷彿還成了傳統?
這……這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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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一來,公主的古怪便說得通了, 她腹中胎兒生父就是大王, 父女亂倫, 那個孩子就是會給荼如帶來災難的惡種!
“除掉它?”姜遺光無聲詢問。
既然惡種就是一切根源,那趁它還未降生時除掉……
姬鉞猛地豎起手指噓一聲,示意他不要說出口, 然後趕緊將姜遺光拉到一邊。他甚至不開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