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神奇,能種出許多中原沒有的草木,因此荼如國不僅香料染料和藥草出名,毒藥也五花八門。公主就很喜歡把犯了錯的奴隸拿去試毒,說如果能活下來就讓他脫離奴籍。只可惜,去試毒的奴隸從來沒有能活下來的。
使臣還寫了關於這位公主的不少事兒,譬如公主極為受寵,但她短暫的一生也有不少傳奇之處。她曾因為不知什麼事惹怒了國君,國君將她下獄。
看上去國君氣得不輕,因為他們把公主關在了罪名最重的罪人才會關押的天獄中。
荼如國的人信奉神靈,他們相信王室血脈受到神靈的注視和庇佑。王室血統的人犯了再大的錯,也會在死前給予善終,讓他們能重歸黃沙的懷抱。天獄則是一座高塔的塔頂部分,遠離黃沙,下方一層注水,讓人死後的魂靈也無法進入沙漠。這對王室血脈而言,無異於最殘酷的懲罰。
但不知為什麼,一旬後,國君又將她放了出來。
再往後,就沒有太多關於荼如國的記錄了。那位使臣下一次再跟著車隊原路去時,只見到了茫茫黃沙,綠洲影子也不見。
昔日富饒的洲上之國,那些珍貴的香料、染料和美麗寶石,都消失在了貢品清單上。
荼如國,和那位很可能當上女君的公主,以及一國被滅的秘密,都被掩埋在了千年前的塵沙之中。
幾個入鏡人都喝下了酒。
他們看到公主的笑容一點點拉大, 她好像在興奮地等著什麼,又說不上來,拉著幾人東拉西扯就是不肯放人。
難不成……酒有問題?
姬鉞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這點,可他喝下去的沒感覺有什麼問題啊?
隨著時間流逝, 公主的眼神也一點點變得疑惑。
姜遺光扶住了額頭。
在今早醒來後, 他就一直隱約感覺到些許頭疼, 不是很明顯,絲絲縷縷地在腦海裡翻騰。
這種頭疼從鏡外一直跟到鏡內。如果不是鬼,難道……有人給自己下毒?
姜遺光冒出這個想法。
可如果下毒, 蠱王應該會……不,等等。
蠱王為什麼沒有動靜?
以往他只要心念一動,蠱王就會順勢在身體裡動彈一一下,像是在回應。可這次不論他怎麼叫,蠱王都有氣無力一般。
蠱王怕酒?還是它遇到了難以克服的藥物?
姜遺光開始確信, 自己的頭疼或許和毒有關了。
頭疼得更厲害,很可能這酒裡有毒!
他不需要知道公主為什麼要下毒,他只想知道其他人為什麼沒事?他們不可能有解藥才對。或者……只有自己的酒裡有毒?
姬鉞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臉色,其他人都好好的, 姜遺光看上去好像沒什麼奇怪, 可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手背也繃緊了, 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莫非……只有姜遺光喝的酒有?公主到底是為什麼?又或者酒沒事,姜遺光只是又犯病了?
藕色衣服的女子適時問公主門口的阿勒吉是什麼身份。
公主笑眯眯地:“哦?他啊。”
“他是我的奴隸,也是整個荼如最漂亮的奴隸。如何?是不是很好看?”
公主帶著像小孩炫耀似的口吻, 可姬鉞看出來, 她談起那個奴隸時,還有一點……女子陷入情纏時的喜悅。
姬鉞立刻斷定:她對阿勒吉心有愛慕。
公主耐著性子等了很久, 也不見幾人有別的反應。留了一刻鐘,她也有點不耐煩了,隨口打個哈欠,幾人自然找藉口告退。
等那幾個貴客一走,公主臉上的笑也一點點沉下,將方才倒酒的女奴全都叫了進來。
……
走在玉石鋪成的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