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蘭姑甩甩腦袋:“不對,還有一件事。”
指尖一碰臉上被蹭破皮的傷口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蘭姑道:“唐公子說他傷了臉,實不相瞞,我剛才也撞傷了臉,這絕不是單純的巧合。”
她問徐蕙軒:“徐姑娘,你呢?”
徐蕙軒“……我也有,不慎跌倒時擦傷了。”
三個人臉上都有傷……面具……
蘭姑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幕後惡鬼覺得,只要他們臉受了傷,就會乖乖戴上面具?可這也太牽強了。
即便惡鬼本身就是扭曲又混亂的,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但蘭姑還是留個心眼,記下了這事。
隱隱約約的, 姜遺光聽見了交談聲,不知從什麼方位傳來,模糊又朦朧,分不清是誰在說話。
黑暗中, 他走了很久。
他分不清那些聲音是從哪個方向來的, 於是他便胡亂地走, 前後左右錯亂不齊,儘管如此,他還是能聽到那些聲音, 漸漸地,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好像……他這樣胡亂行走,反而是在不斷接近著那些人一般。
驀地,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姜遺光聽出來, 那是唐閱。
他出事了?
不,應該沒死,如果他死了,他的慘叫聲不會突然停止, 這明顯是他在剋制著自己的聲音。
而這一回, 他清楚地聽到了聲音的來源。於是姜遺光便朝著反方向快步走去,但並不意外的是, 那些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乾脆停下來不走了。
即便如此,也有輕輕的腳步聲,慢慢朝他走來。
聲音虛浮無力, 不像是四個入鏡人當中的任何一個。
走到近前約莫兩尺遠時, 腳步聲就停下了。
黑暗中,即便看不清前方的事物, 但前頭有沒有人還是能感覺出來的。他聽到一個聲音害怕又小心地問:“是,是誰?”
是魏松亭。
他也捲進來了?
這人是不是魏松亭還未可知,就算是,也算不得什麼。他並不打算和其他人結伴。
姜遺光沒有出聲,默默往後退幾步。古怪的是,魏松亭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明明在往後退,卻不知為什麼又走到了那人身前。
此刻,兩人相距不過一尺遠。姜遺光甚至能聽到對方急促的呼吸和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
他在害怕,害怕得要發抖,站都站不穩。
看起來不像是厲鬼偽裝的。
他沒有出聲,魏松亭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就要往後退,跑幾步就撞上一個人。
救命!!!
姜遺光接住了馬上要倒下去的魏松亭,在對方差點尖叫前一把制住並捂住嘴:“噤聲,是我。”
魏松亭唔唔悶叫,跟案板上的魚一樣拼命掙扎起來!
他是不是要死了?!方伯的鬼魂要殺他了嗎?
救命啊——
姜遺光死死按住不讓他叫出聲:“你再叫,把別的東西引來,我一定會殺了你。”
魏松亭眼淚都下來了,腦子都是木的,也不管對方說了什麼就連連點頭,等那人終於鬆開手後他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軟得跟爛麵條似的,全靠對方抓著才沒有癱倒下去。
但那個人……身上是熱的,而且他沒有殺人,他的聲音還有點耳熟……
好像……是個人?
是、是吧?
一旦冒出這個想法,拼死掙扎的動作就失去了底氣。
“你清醒了嗎?”姜遺光低聲問。
他的手還搭在自己脖子上,好像隨時能掐死他,魏松亭忽然伸出一種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