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運送某樣寶物。
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要把陣破了,再想辦法將陣法佈置畫出圖紙,回京後和青銅鼎對比。
一片熱火朝天中,姜遺光悄悄塞給閆大娘一張字條。
王落以毒蠱“應聲蟲”要挾他性命,目前雖沒危險,他卻不會坐以待斃。據說閆大娘武藝極為高強,不知她和王落對比誰更勝一籌,但閆大娘也是江湖人,或許懂一點毒蠱。
就算她不懂,近衛中總有懂的。
應聲蟲只會認聲,姜遺光不可能去試探它聽到哪個詞會突然發難,便沒開口,只是把這件事提前寫了下來,現在正好告訴閆大娘,請她想辦法。
這幾日他沒有感覺到王落的窺視,可他不能保證王落真的放棄了自己,或許她潛藏功夫更深了,又或許她易容成了別人的模樣也說不定。
姜遺光沒法信過其他人,但閆大娘還可一試。
閆大娘若無其事悄悄接過字條飛快看過,眉頭當時就皺得死緊,緊接著眼裡迸出怒火來,三兩下看完,兩掌一搓,那張紙就成了一點白色的灰飄散。
“……回京後我替你想辦法。”閆大娘又拍拍他肩,不好說什麼怕引得應聲蟲爆發,只能如此鄭重道。
姜遺光點點頭,偷偷笑了下,對她極為信任似的,他已經長高了不少,肩膀也寬了些。叫閆大娘升起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奇怪滿足感。
閆大娘揹著手沉吟:“善多,翻了年你就有十七了,該取字了,老叫小名也不像樣——”
姜遺光聽出她畫外音,笑了笑:“師父可是要為我取字?那實在是我的榮幸。”
他全無芥蒂,一派真誠。
閆大娘點點頭:“你長輩都不在,又拜我為師,我早就想過這問題。”
“你本名遺光,為前人遺留恩澤之意,小名又是善多,既為多多益善,又像是讓你多行善,以積德。”
大名和小名起得都十分小心翼翼,希望孩子能做個善人。
“我卻不要你銘記什麼恩澤,也不必非要做個大善人,你要以護住自身為先,再談與人為善。”
“我為你取一字,名叫長恆。你將來要走的路難著呢,不必趕一時,要長長久久才好。”閆大娘像是隨口一說。
姜遺光知道她或許看出了自己想立刻找著鬼魂入鏡渡劫的念頭,沒有辯解,站在她身前恭恭敬敬地拱手躬身行禮:“多謝師父賜字,長恆省得。”
閆大娘在心裡嘆了口氣:“……你心裡有數就好。”
有時她也看不穿對方到底在想什麼,就如此刻,他的神態再真誠懇切不過,好似他已然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純善之人。
長恆這個名字很快傳了出去, 不少人這麼叫姜遺光,而他也全都笑眯眯很好說話似的回應了,和眾人打成一團。
“今兒天還是邪乎,冷得緊。大夥兒自己多穿點, 多帶點東西, 寧可扛著走, 也不要到了裡面沒吃沒穿。”領頭小統領吆喝道。
山裡冷,因而所有人都穿著皮夾襖,裡頭不知藏了多少暗器。
能到這裡的人都沒必要忌諱什麼了, 入鏡人們全都拿出了鏡子,一手銅鏡一手短刀。其餘人身上的武器就更多了,除了必備兵器外,還帶上了用於傳訊的焰火,要是誰落單了只消放一個這玩意兒, 其他人就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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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上的天空就跟被這片黑土地吸走了色一般淡下去,慘淡的烏雲遮住半邊天,看起來好像馬上就要天黑了似的。
可現在還不到巳時。
很快,外面營帳也搭好, 等他們從山谷裡出來, 就可以進去直接休息。眾人最後再檢查一遍行裝,確定都沒有問題後, 隨機點了幾十人留下看守。
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