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言求娶公主。
容楚嵐在朝鳳園住了兩日,第三天才回去。
來時心緒複雜,走時更難捱,無人知公主和她說了什麼。
心亂如麻。
她坐在小小的車廂裡,只覺整個人也被小小的馬車車廂困住,被帶著往前走。
走了很久,總算又入了城,進大街,來來去去人群熱鬧不已。
忽地,喧鬧聲又大起來,騾車停了。
容楚嵐思緒被打斷,掀簾子不悅地問:“又出什麼事了?”
車伕也不知道,拉過路邊一個小童使了銀子讓他去打聽。小童回來後給他們說:“前面有人墜樓了。”
墜樓……怎麼又是墜樓?
容楚嵐心驚,這句話問出了口。
小童搖搖頭:“不知道呢,這幾天好多墜樓的。”
他張開手臂模仿:“我有一次看見了,那個人到欄杆邊後,就像這樣……”大張的手臂緩慢上下舞動,像小鳥,像蝴蝶。
“他們都像長了翅膀一樣,要飛出去。但是沒飛起來,就掉下來了。”小童聲音清脆,還不明白可怕之處,只以為有趣。
……
郊外,一間莊子裡。
張淮溪登上高處,正在作畫。
畫著畫著,畫筆不知不覺間放下。一步步來到欄邊,張開雙臂。
高樓有大風,廣袖被吹拂,簌簌作響。他只覺心曠神怡,張著雙臂,像一隻蝴蝶振翅那般輕輕上下拂動,輕靈不已。
他覺得自己好似要飛了起來,要飛往那青翠樹叢中,遠離塵世。
几案旁,香爐裊繞升起青煙。
房外木梯傳來咚咚急促聲響,有人正匆忙上樓來。
在張淮溪即將躍出的那一刻,一道身影更快,破門而入衝過來抓住他。
“你瘋了?你想死嗎?”
趙瑛聲音很大,顧不得男女有別,撲過去抓著張淮溪往回帶,把他摔在地上。
“我在樓下就看見你了,叫你也不應,你發什麼瘋?”
被摔在地上後, 張淮溪也不生氣,揉著手臂和後背坐起身,道:“趙姑娘,多謝。”
趙瑛氣道:“誰要你謝?你不如好好說說, 你自己莫名其妙的幹什麼呢?”
她疑心張淮溪是因為入山海鏡一事, 受不了了才要尋死, 動動嘴唇,還是勉強把話咽回去:“活一天是一天,堂堂男子漢大丈夫, 何必尋死覓活?”
張淮溪心知她是誤會了,也沒解釋,笑道:“姑娘說的對,是我一時想岔了。”
趙瑛看他怎麼也不像是那種心灰意冷之人,她見過要尋死的人, 眼睛不是死的就是瘋的,張淮溪和他們不一樣。
她不放心,道:“口說無憑,你先和我一起下去。否則我一走, 你又跳了。”
張淮溪保證道:“不會。”
趙瑛盯著他, 仔細打量,不敢掉以輕心。
她如果沒看見就算了, 可現在,她看見了,她就不能放著不管。否則, 近衛們找她麻煩怎麼辦?
更何況……她感覺張淮溪很不對勁。
她的確不太喜歡張淮溪, 因為張淮溪性格高傲,不怎麼說話, 有時候愛答不理的。但她不覺得對方會想不開。這幾日待在莊子裡,也沒見張淮溪受過什麼刺激。
這麼看來,他今天的行為就很可疑了。
趙瑛強拽著張淮溪下樓,找近衛說了這件事。
最近近衛們都很忙,莊子裡的人都少了,不知去忙什麼事,氣氛隱隱有些緊張。莊子上剩下的人聽了趙瑛的話很重視,當場叫來四個人,每人兩個,不論做什麼都要跟在身邊,以免出事。
張淮溪推脫不得,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