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兩人同時生出猶豫,這要是打下去,不能要了命啊。而且,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衛衣。
言澈惡狠狠地盯著雲之笑,呲牙咧嘴的,恨不得將雲之笑給咬死。
他在心裡已經決定好了,他一定會在他們動手之前,撲到這個惡毒的女人身上咬死她。她死了,也算是報復了雲清,誰讓這是他唯一的女兒呢。
這樣想著,言澈看向雲之笑的眼神又變了,帶著驚慌,似乎害怕他們真的打他。
踟躕的倆男傭,在心裡催促著言澈趕緊求求情,別讓他們真的動手啊。
他肯定也不想死吧,不然受了這麼多折磨,早就想不開了。
那他們也想好好的啊。
所以誰也別折磨誰了,趕緊向小姐求情啊。
可惜言澈聽不到他們心裡的祈禱,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求情的。一半原因是他對雲家的恨意,另一半原因是他清楚雲之笑的變態程度。他姿態越低,她越興奮。
所以,哪怕自己遍體鱗傷,他也不會讓她如願以償。
雲之笑折騰自己這麼久,不就是想要自己低頭嗎。
他才不要。
“嗯?”
雲之笑的一個音節,卻嚇得幾個人一個激靈。男傭中的一個拿起一旁的棍子,朝著言澈舉起來,言澈也做好了撲向雲之笑的準備。
小雅和在場的另外一個男傭提心吊膽的,呼吸都屏到了一處,目光緊緊地盯著傭人手腕粗的棍子。
他架勢這麼足,這一棍子下去,人不得被打死。
“你還能不能打了,不行棍子給我,我親自來。”雲之笑看著揚著棍子起勢半天不落的傭人,氣得臉頰都紅紅的。
這副模樣看不出來惡毒,偏生大家對她的恐懼是根植在心裡的,並不覺得她樣子上看不出來,就不害怕她。
雲之笑的這句話,意思是催促傭人下手的,但沒想到他直接把棍子遞向她。
雲之笑默了默,她拿的可不是惡毒女配洗白的劇本啊。
要她下手。
這麼瘦小的一個人。
嘖嘖!
她下得去手。
心軟了,受苦受難的可就變成了自己了。
這樣想著,雲之笑伸出了手。
言澈已經不動聲色的做好了反撲的準備,除了雲之笑,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不是言澈偽裝得好,而是他們沒有將這個天天受侮辱,不懂得反抗的人放在眼裡。
多年下形成的觀念,就是言澈被打死,也是連罵都不會罵一聲的人。
雲之笑小幅度地呼了口氣。
一會不是她打殘言澈,就是言澈撲過來咬死她。
誰殘誰死,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雲之笑伸出手。
那隻手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溫潤,又似剛剛飄落的雪花般純淨潔白,甚至比白雪更勝一籌。
可就是這樣一隻每根手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的手,正要握著一根棍子,開始實施她的惡魔行徑。
“你要凍死我啊!”
準備撲人的言澈一個趔趄,全身上下因為抖得厲害,直接撲在了雪裡。
那根被雲之笑嫌冰冷脫手的棍子,一端砸在雪地裡,另一端砸在了倒下的言澈的腦袋上。
言澈:······
原來她計劃的是這樣的。
這一幕,讓幾人都沉默了。
誰知道要親自動手的小姐,因為嫌棄棍子凍人,給扔了。
但言澈自己嚇自己,先一步趴下了。
棍子敲在他軟趴趴的頭髮上,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幾人目光忐忑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