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
安明宴不可置信地看著站在他跟前的人,呆滯了半天,才快速衝到沈月月跟前一把抱住了沈月月。“太好了,你沒有死。”
說著,安明宴帶上了哭音。原本沈月月因為三年前的事情,心中有芥蒂,但是因為安明宴的這一哽咽,她發現自己突然恨不起來了。
“你可以叫我一聲哥哥嗎?”
察覺到沈月月沒有牴觸,安明宴小心翼翼地試探地問道。
沈月月猶豫了一會,對上安明宴期待的眼神,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最終是壓著聲音叫了他一聲“哥哥”。
聲音很小,安明宴卻聽得是心滿意足。
這聲哥哥,他可以將命都給沈月月。
沈月月沒有想到身份尊貴的京都安家的家主居然會因為自己的一聲“哥哥”而笑得像個孩子一樣。這一刻,沈月月決定徹底地放下安明宴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做錯事的是雲之笑。
“對了,時深說你找到了雲之笑。”沈月月望著安明宴。
聽到沈月月這樣問,安明宴有片刻的停頓,他知道沈月月這樣問,是準備向雲之笑報仇。“對。”安明宴在沈月月的注視中,承認了。
站在旁邊的時唯眼眸微微一動,望向安明宴,但為了不引起懷疑,壓下來激動的情緒。
“哥哥,我想去見她。”
“好。”安明宴壓下心中的異樣,在沈月月和雲之笑之間做了取捨。
安明宴帶著沈月月,後面跟著傅時深和時唯。
“到了第三天了。”
雲之笑在牆上刻上正字的一橫,然後倒回了床上,無聊地將自己包裹在被子裡,慢慢地蠕動爬行。心中喊著歌,意圖將自己化成一隻蟲子。
“咔擦!”
雲之笑扭頭,看見鎖孔轉動,趕緊從被子裡掙脫開,乖乖地坐在床上,四十五度地望著被鎖起來的窗戶。
開啟門時,大家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時唯看著瘦削的人時,雙手都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才剋制住自己衝向她的衝動。
雲之笑聽到門開啟後,高興地轉過來,“安總”,欣喜的神采從看到沈月月之後變成了驚呼,嚇得面色蒼白,直接跌落在地上。
面上的驚嚇不僅是死了的沈月月又活生生地出現在她面前,還有本該是七個月後才出現在她面前的人,這才是第三天,就已經站在了她面前。
雲之笑緊緊地抓著床單,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劇情變動這麼大,為什麼她沒有收到通知?
“你怎麼沒有死?”
雲之笑還是決定先按著劇情走,看看情況了再說。
“是啊,沒有想到吧,我居然還活著。”沈月月望著雲之笑,毫不遮掩她對雲之笑的恨意,眼中翻滾著她無法剋制的壓抑。要不是懸崖底下有海,要不是她被時唯救了,她早就被淹死了,屍體在湖裡發臭,餵了魚蝦。
“不可能,懸崖那麼高,摔下去人怎麼可能活著,你一定是假的。”雲之笑慘白著臉瘋狂搖頭否認,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沈月月。
傅時深終於見到了欺騙他的人,滿臉都是無法遏制的怒意,要不是她將自己騙得團團轉,他和月月之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誤會,還飽受失去月月的痛苦之中。
望向雲之笑,咬牙切齒道,“你這種作惡多端的人還活的好好的,善良的人又怎麼會死。”話音落後,傅時深便皺起了眉頭,不是說關在小黑屋裡不見天日,遭受著精神折磨嗎。怎麼在房間裡,還是一臥一衛。
這是在受折磨嗎,明明像是在養傷。
傅時深不贊同的眼神望向安明宴。
但安明宴又怎麼會受他指責的眼神。
兩個男人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