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言澈看著突然出現在醫院的周挽月,有些震驚。
周挽月一臉的擔憂,“我聽到同學們的談話,說你在醫院照顧雲之笑同學,我就來找你了。”
“找我做什麼?”
言澈有些不理解周挽月這樣做的舉動。
“你已經兩天沒來學校上課了。”
言澈提著從花溪舍帶來的飯盒,“我在照顧人。”說完,他繞過擋住自己路的周挽月,繼續往前面走。
只是很快周挽月又跑到他面前,把路給擋住了。她跑得很急,額前的髮絲有些凌亂地散著,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出她的匆忙。
白皙的臉還浮現出一抹怒氣,“你腿怎麼了,為什麼走路一瘸一拐的?”她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擔憂和焦急。
言澈一愣,腦海裡是那個面容華貴不怒自威的人,讓自己跪下,為沒有 照顧好雲之笑受懲罰。
跪完後,就讓自己來送飯,順便照顧雲之笑。這些事,言澈自然是不會讓一個毫不相干的周挽月知道的。
“沒什麼。”言澈冷著聲,想要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周挽月卻不依,“我聽班上的同學說,你明面上是被雲家收養了,但是他們卻拿你當傭人。雲之笑還虐待你,你——”
隨著周挽月激動的描述,言澈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些不堪的畫面。他面色突如寒霜,眼神如冰冷的寒冰,刺向周挽月,同時語氣也像裹著冷氣,不帶感情的衝著周挽月道,“這跟你沒有關係。”
“同學受欺負,我知道了,怎麼能置之不理?而且,她憑什麼這麼對你,你又不是他們家的傭人。就算是傭人,也應該被公平對待。”
聽著周挽月一腔正義的發言,言澈一點波瀾都沒有起。
要是喊幾句紅口白牙的話有用的話,他早就喊了。
可是沒用。
“別多管閒事。”
言澈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便繞開周挽月繼續往前面走。再晚點,錯過那大小姐吃飯的點了,又是麻煩事。
“言澈,你就不能為自己做回主!”
連被拒絕好意兩次的周挽月也生氣了,沒有再自討沒趣的跟上去,但還是覺得過意不去,在原地不甘地衝著言澈的背影喊。
“這不是班上新轉來的同學嗎,突然從教室裡跑出去,就是來醫院勸言澈和雲家做鬥爭?”唐澤的語氣裡帶著詫異。他和顧京墨放學後,順道來看雲之笑,結果先目睹了這一幕。
周挽月的舉動讓他有種描述不上來的奇怪感覺。
唐澤只能總結成一句疑問。
她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顧家都不敢輕易和雲家做對手,她居然還攛掇一個沒了家世背景的言澈去和雲家做抗爭。
做夢都不能這麼做吧!
唐澤是知道一點雲之笑父母和言澈媽媽間的事的。
雲清顧忌舊情收養了言澈,但云家母女可不依,多多少少會讓言澈受點委屈的。但也不至於到了言澈要反抗的地步吧,她這哪是幫忙,明顯是把人往火坑裡推。
還好言澈沒理會。
“京墨,我覺得咱們也別搭理她吧,感覺她的世界觀和我們的世界觀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唐澤對著旁邊面上看不出來什麼神情的顧京墨道。
他生怕顧京墨接觸了周挽月,會被她影響。雲之笑昏迷的那天,顧京墨回去後,就被他父母輪流說教了倆小時。
他這兩天情緒正低落著。
要是撞上興致昂揚的周挽月,絕對會被渲染。
她的聲音這麼清脆,笑容又是那麼的陽光,莫名的就很有親和力。要不是他還沒遇到什麼問題,說不定會應和周挽月一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