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裡估計真的有東西,但那些刺客看樣子是衝姜遺光去的,姜遺光此人無情無義,即便借生死關頭和他攀關係也沒用,倒不如避一避,活下來後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礦洞在朝北的道,褚梨怕被發現,帶著兩個人走像蜘蛛一樣橫著從另一頭悄悄溜走了,最後一人不忘把踩出的腳印掃上痕跡,等下風一吹就看不出來了。
那廂,姜遺光也終於來到了礦洞前。
礦洞形似普通山洞,卻非天然,而是人為挖鑿而出,一人多高,三尺寬,狹窄而逼仄,要是胖些恐怕都擠不進去,站在洞口往裡看什麼也看不到,只有裡面吹拂而來的帶著塵封許久奇怪氣味的風。
從洞口往裡一走進去就感覺不一樣了,寒風被隔絕,身體陡然一暖,再仔細感受,四周空氣暖融融的。
因為太黑,從外面看不到裡面,幾人都摘了眼罩。走進去後發現裡面跟開了間小屋似的,還算寬敞,能容下十來個人活動的樣子。
四壁黑漆漆的,不過就著外面透進的光就能看清了,地上到處堆著麻袋、破木板、麻繩等等,還有幾個倒了的油燈,看起來好像有人在這裡休息過。
再往裡,這間“房”盡頭,也有個小門一樣開出的門洞,黑乎乎的門洞跟四周融為一體,才叫他們一時沒發現。
趁幾人在摸黑搜刮山洞,元霈柳小心地靠在山洞口,貼著山壁往外探頭,因為害怕被那群人發現,剛探出一點就馬上往回縮。
裡邊是純粹的黑,外邊是刺眼的白,摘了眼罩往外看反而什麼也看不到了,白雪刺得他眼睛流淚,就像太陽大的時候仰頭直視日光一樣。元霈柳又不敢出去打探,只好縮回來。
他發現一個奇怪之處。
進來以後,外面的追殺聲反而聽不到了,好像人都消失了似的。
察覺古怪,元霈柳提起了心。
他不確定那幫人是不是在外面埋伏著等他們出來,也可能他們還在搜尋,只是怕打草驚蛇?
不管怎樣,總不可能就這麼回去了吧?剛才不還要置他們於死地嗎?
他後退兩步回過頭,被刺的發疼的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習慣洞裡黑暗,卻發現人少了兩個,看起來都往後面的洞口走了,還有兩個人守在洞口往裡探頭。
可能……從這個洞一直往裡走,就會通往煤礦中心?
元霈柳急忙過去,以氣音問:“那邊是什麼?”
隊伍最後一人名叫景嘉玉,她正專心往裡看呢,耳邊突然一聲,驚得她差點跳起來。好在入鏡人大多練就了一身即便嚇一跳也絕不開口不動的本事,要不然她就叫出聲了。
景嘉玉回頭瞪一眼,低聲道:“不知道,我正準備過去呢。”
只要裡面沒有危險,就能進去看看。
不過裡面實在太黑了,他們又怕照明後引來刺客,所以景嘉玉什麼也沒看見。
那頭沒有太大動靜,反倒是幾人走動的窸窸窣窣聲傳來,還有低聲說話的氣音。這裡太靜太狹小,一點動靜都很明顯,就是聽不清那邊在說什麼。
景嘉玉邁過門,狹窄的過道也就兩三步,穿過以後,又覺寬闊。裡面應當又是一間屋子,太黑了,實在看不清多大,這裡會有什麼?
景嘉玉聽到了近處的窸窸窣窣聲,她能感覺到自己前方有一個人,靠近了小聲問:“你們發現什麼了?”
那人語氣裡帶了些驚恐,急促地低聲道:“噓,別說話。”
景嘉玉頓時繃緊心絃,多次死劫經驗告訴她這時候最好別問為什麼,照做就是。
她悄悄挪進去,揪緊了對方衣角,手上還能感覺到對方的溫熱,應當是活人。那人拿她沒辦法,又不能開口趕,只好就這麼等著。
景嘉玉聽出自己牽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