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 二人皆是入鏡人中被認為很有可能過十八重劫的好苗子, 是以在這寸土寸金的京中也賜了園子住。
雖長凌燭好幾歲,沈長白卻從不用前輩的架子壓人, 性格時陰時晴,但很好說話,是以二人相處十分融洽。
聊著聊著,就談起了正事,屋裡伺候的僕人們也都譴走了。但他們都知道,隔牆至少有兩雙耳朵在聽他們說話。
不過沈長白從來不顧忌這些。
他的身世不比姜遺光好到哪裡去,父母親族人都死完了,為了一口飯吃入了鏡,身後沒拖累,也不想娶妻生子。反正活不長,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自己一個人過一天算一天。
沈長白給他端杯茶,問:“你前幾天出去就是去找他?別說,那陣法還挺有意思。”
凌燭接過熱茶不急著喝,捧在手裡杯蓋一下一下颳著邊,道:“是,現在他醒了,去探望的人多,我嫌麻煩就回來了。”
沈長白就著茶剝松子吃,道:“鄔大人也來了,估計也是來贈禮的,不知其他幾位大人會不會來。”
天子近衛以職責細分,具體有多少他們不清楚,沈長白和凌燭只知道,那位鄔大人屬九皋衛統領之一。
九皋衛,又名鶴衛,專管江湖武林事,探聽江湖秘事、蒐集武功秘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就是靠著土地、商路、稅收以及九皋衛,牢牢把控著武林。
九皋衛中武功高手雖比不上專門負責訓練暗殺、打鬥的寅客衛那一門,但總體上,九皋衛的武功比其他門中近衛要強得多。
“應當不會。姜兄原來在甄娘子手下,後來又去了閆大娘處習武,這二位都是鄔大人的人,姜兄這次惹上的事也和江湖有關,她來看看也是理所應當。”
沈長白道:“得得,你說得有理。”他靠近幾分,認真問,“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就告訴我,你在烏龍山上碰到了什麼?”
他不傻,其他來探望的入鏡人也不傻。
如果只是一個姜遺光,哪裡值得那麼多人去救他?數百護軍、幾十近衛,連閆娘子都差點折在那裡,就是為了讓他探親?
沈長白可是打聽到單州出了件大事情,連累的單州當官兒的全死了。
要不然,那位奉恩將軍帶著幾千兵馬過去又是為什麼?後面又調入數百近衛又是為什麼?
就算因為鬧鬼害的單州官兒都死了大半,再調一批放幾個入鏡人去不就行了?怎麼還要調兵?
凌燭默了默,道:“有些事不該問,我也不能說。”
沈長白嘖一聲:“行,我不問,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你就給我個準話,和我們有關係嗎?”
和了無牽掛的沈長白比,凌燭身後有一大家子呢,凡事自然謹慎得多。
凌燭沉默片刻,依舊是那句不能說。
沈長白看他一眼,起身就走,不再多看他。
算他領了這小子的情。
凌燭坐在原地嘆了口氣。
要他怎麼說?
說那陣法和秦朝流下的古物圖案一樣?
說那陣法從出自江湖中門派?說姜遺光就是循著他生母留下的線索才被困在烏龍山?
說……烏龍山下有座古墳?
他怎麼可能說出去?
其他人不知道,就算跟著一起進了陣法的人也不知道那陣法有什麼玄妙之處,但九皋衛的人必定是明白的。
“古墓……”姜遺光一副不知情的樣子,“什麼時候的古墓?”
他方才演示了一番閆大娘教的劍法,那位姓鄔的女子就說以後可以親自教他雙手劍,還當場給他使了一招,之後二人就繼續坐下來說話。鄔大人自稱屬九皋衛。
聽鄔大人說了,姜遺光才明白九皋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