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順著人群進了賽場。
現場很亂,容納了幾百人,在前臺排隊簽到領上臺號碼,成譽抽到三十七號,不上不下的中等位置,要等很久才上臺,雲亭卻挺滿意的,可以藉著等待的時間看看其他選手的實力。
成譽知道雲亭喜歡安靜,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遞給他一瓶水,“你的腿還好嗎?剛才是不是跑狠了?”
“沒事,”雲亭不欲多說,問道,“剛才那兩位是誰?”
“藍色衣服那個是和我同舞團的朋友,叫周睿,是個oga。他實力不錯,之前參加過好幾次大型巡演,是舞團重點培養的物件。”成譽說,“那個青色的是另一個舞團的,也是個oga。和我沒什麼利益聯絡,但他家和我們家有生意往來,小時候經常拿來比較。他三歲就開始跳舞了,我沒學舞蹈的時候成績不錯,大概他父母常在他面前說我,以至於每次對我都沒好臉色。後來知道我也學舞蹈了,學得沒他好不好,就很開心。”
雲亭正好看到青衣少年脫掉衣服在熱身,四肢修長柔韌,腰腹練得緊實平整,從基礎的拉筋動作就能看出他確實很好的苗子,“他多大?”
成譽答:“和我同歲,他實力特別強,青少年大滿貫。之前大家都在猜測他和文揚誰更強,但兩人年齡差一歲。每次比賽都不是同一屆的,所以一直沒有同臺比賽過。這次來參加這個小比賽應該是不想讓自己比賽的狀態生疏。”
雲亭應了一聲,又掃向別的舞者,全是十六七歲正是妙齡的少男少女,他瞧到好幾個不錯的選手,等著一會兒看看實力,“那你們舞團的文揚沒來?”
“他的級別用不著參加這種小比賽,他也是青少年的大滿貫,就差世界比賽的冠軍。不過一年內他不會參加任何比賽,在專心籌備世界巡演,他是主角之一,要比賽的話也得明後年去了。”成譽將他的觀察看在眼裡,擰著眉頭,搬著凳子在雲亭面前坐下。
視線被擋住,雲巡視的目光停留在成譽臉上,“怎麼?”
成譽問:“雲老師,你在幹什麼?”
雲亭:“隨便看看。”
成譽撇嘴,“我知道你在尋找比我更合適的舞者。可是你現在是我的編舞老師,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雲亭覺得他一本正經生氣的模樣有些好笑,“所以呢?”
“所以至少在出成績之前,你的眼睛只能在我身上。”成譽說,“我是你打造的作品,我代表你。”?
|新的開始
初賽人太多太雜,比賽環境往往不太好,開始比賽後現場也比較嘈雜,雖然大家都坐著,但稀稀疏疏的交談聲就沒斷過。
選手太多,每個人上去跳兩三分鐘,還有些超時跳三四分鐘的,整體時間拉鋸會很長,一個多小時過去才到二十號。
雲亭看了這麼久,全是些歪瓜裂棗,沒有一個入眼的,椅子是塑膠的,沒有任何柔軟度,坐久了屁股疼,腰也開始發酸。
以前就算跳通宵,第二天也能神采奕奕,現在完全不行,這副身體是oga卻比不上真正的oga,體力、精力跟不上,不太適配的腺體保住了命也留下了終身的病根。
雲亭揉了揉肩,實則是偷偷按著痠疼的腺體,舞臺上的選手連基本腳步都有問題,更別說舞姿動作。
他掃向那位青衣少年,現在就對這位的實力有興趣。
旁邊遞來一杯熱水,雲亭看過去,成譽悶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怎麼了?”雲亭好笑道。
成譽把水杯放他手裡,不說話。
溫熱發燙的杯子暖了掌心,熱烘烘的溫度撫平了雲亭身體的疲憊,他意外成譽的體貼,竟然看出自己的不舒服。
少年不會隱藏情緒,有什麼直接寫在臉上,此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