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不知道渣男的真面目說要結婚,他們不放心也阻止不了就在自己居住的小區給她買了新房……
一件件有關過去的回憶,並非因為他們現在不做人,那些回憶就自動消失不在了。
她明白章恬的憤恨,但這個選擇權,還是得交到她自己手裡。
可她沉默了片刻,卻只是扯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算了吧……既然沙城已經沒事了,那他們也應該活下來了。要是真的運氣不好……我也改變不了。算了,電話我不打了,謝謝你,小馥,麻煩你了。”
舒馥看著對方收斂情緒敏感疏離的模樣,腦海裡卻不由自主想起她們在綏城的最後一次見面。
那時她想要介紹給她們的男友被發現劈腿,她當場和他決裂,明明很傷心,卻能一邊痛哭一邊破口大罵。記憶裡,章恬總是鮮活的,嬉笑怒罵,喜形於色,有時甚至會不怎麼顧慮旁人感受,只管自己開心。
像現在這樣收斂著自己情緒,禮貌朝她說“謝謝”的章恬確實變得和從前很不一樣,看起來像是成長了,但事實上卻是因為遭遇變故,才不得不被迫成長。
舒馥即便想要幫她,一時之間也無從下手,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安慰。
或許陳法說的對,章恬現在更需要的是時間。
“那行,等哪天你需要再過來找我,我這裡隨時能連網,只是需要提前說一下。”
“好,謝謝。”
這天之後,舒馥每天都會連線網路半個小時左右,持續關注沙城那邊的情況。
看到罐頭廠訊息的這天晚上,她分別收到了成遇和劉爽的訊息,都是差不多的內容,表示沙城那邊基本算是結束了,不過後續還有很多遺留事件要處理,只能暫時先和她報個平安。
舒馥分別回覆了他們,表示收到,讓他們先忙要做的事,她這邊也一樣。
這個時候,木筏已經以50的時速漂流到了原大洋的海岸線位置,但距離西洲省並不遠,若要回去一天就能到。但既然對方還有事情要處理,她便重新調整漂流速度,加速朝著東面更廣闊的海域而去。
如今的大洋海域,比陸地上的水域要深得多,除了海平面統一上升的兩千米之外,還要疊加這些海域原本平均四千米的深度。
這裡曾經是這個星球上最大、最深、邊緣海與島嶼最多的海洋,如今依然是。
平均深度已經達到了六千多米,最深的深度已經達到了13000多米!
罐頭廠的訊息舒馥還是告訴了鄭菲菲,鄭菲菲和她一樣,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便隱隱明白了什麼事,隨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她沒有告訴鄭母,跟著她去了漂流島屋上的玻璃陽臺,在那裡取出手機連線了網路,親自檢視了相關的訊息。
被查封的罐頭廠訊息裡,也有提到查封的都是哪些地區哪個牌子的罐頭廠,鄭菲菲細細看完,驟然落淚。
從極熱漂流到極寒
“原來,從一開始,這一切都是設計好的……”她抱住舒馥,想起慘死的父親,泣不成聲,“可是為什麼?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這樣可怕的事……”
這個問題舒馥也回答不了,正常人永遠無法理解那些偏激的人群。
他們總是激昂狂熱,自以為擁有了真理,以為自己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神諭。彷彿這世界上其他的人,都應該遵從他們的真理和神諭,遵從者他們會用春風和煦的態度將其拉入隊伍。
而那些擁有自己想法,不願意盲聽,和他們意見相左的人則統統都是異類,統統都該死。
滑稽的是,在那些人裡,大部分人其實都是被灌輸了假真理的無腦棋子,他們被個別人掌控在手裡,讓他們在前面衝鋒陷陣。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