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嶽東帶著另外一人去了中間的大巴上,那人在大巴車內,而嶽東和許霆封一起,穿著雨衣坐在大巴車頂上。
他們正用望遠鏡檢視周圍的路況,之後再由嶽東透過唯一的一對對講機,將路況告之江黛,以確保他們這支隊伍不會開進城北勢力設有路障和警戒欄的街道馬路。
他們猜測,那些路障和警戒欄應該是為了阻攔灰痂病人跑去河道方向的,畢竟他們見了水就像是不要命一樣,萬一哪天夜裡雨突然停了,他們很有可能集體跳入河裡。
而顯然,這不是城北那個勢力想要看到的結果。
雨太大,望遠鏡作用有限,不知道是因為入夜還沒多久,又或是附近沒有用來安置灰痂病人的房屋,自他們進入中心城區後,依然沒見到幾個跑出來淋雨的灰痂病人。
宥城比鹿城大很多,以他們此刻的車速,起碼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能抵達河岸邊上。
嶽東和許霆封確認後,用對講機朝讓江黛稍稍提速。
車子又有驚無險的透過了數個路口,路程還剩下一小半,然而在拐過之後的一個彎道後,車子前方,突然出現了堵在街上的大量灰痂病人。
“路上很多病人!”對講機裡,江黛的聲音微微顫抖,即便在民宿待了數天,知道宥城的情況,心裡早已有了準備,這一刻還是被遊移在大街上的灰痂病人的數量給驚住了。
“別慌,病者只要沒有受到外來刺激,對移動的車輛不會有什麼反應,繼續開,前方三米處有一條岔路,從那裡轉過去。”嶽東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江黛重新冷靜下來,緩下車速,順利將車開入岔路。
大巴和越野車緊隨其後。
越野車上,今晚開車的是陳躍貞,舒馥坐在後座,透過滿是水痕的車玻璃看出去,那些灰痂病者有的站在那裡淋雨,有的趴在滿是雨水的路面上,有的蹲在那裡時不時扭曲一下身體。
他們身上幾乎都沒有穿衣服,有的病者身上只有部分割槽域被灰痂覆蓋,有的則掉落半邊頭髮,頭皮臉頰都被可怖的灰痂覆蓋,轉頭間,血紅的眼睛在暗淡路燈下仿若獸瞳——
舒馥的心緒被越野車前方突然爆開的耀眼火光和巨大聲響震碎,在這樣寂靜的城內,此刻的動靜不亞於憑空投下一枚炸彈。
炸彈?
舒馥反應過來,真的是爆炸!
大巴車出事了!
北地高原
舒馥和陳法幾乎同時衝下越野車,朝前面大巴車的方向跑。大巴車的車頭已經被炸的變了形,同時受到波及的還有皮卡的車尾。
江黛和皮卡上的其他幾人一邊拍著腦袋,緩和著嗡嗡作響的耳鳴,一邊推開車門,朝後方跑來。
“怎麼回事?”陳法問道。
“好像是地雷!”江黛開在最前面,從後視鏡看到大巴車頭爆炸的全過程,皮卡車大約因為車輪沒碾到地雷,又或者因為這個爆炸物設計的觸發條件是超過一定重量的物體碾壓。
從這附近的灰痂病人數量推測,後者更有可能,畢竟夜晚的城區到處都有病人,沒人能控制這些病人的走向,如果隨便什麼東西壓上去都會觸發的話,那這些病人豈不是白養了!
反正,皮卡算是僥倖避過了一劫。
否則以剛才爆炸的程度來看,如果碾上地雷的是皮卡車的車輪,她這會已經死了:“那些人瘋了嗎,居然連城中心都安置了地雷!”
大巴車的車頭和車門部位已經起火,他們想要上前,卻無法靠近車門。
江黛焦急的朝大巴車喊丈夫名字,事發的時候,嶽東和許霆封都在車頂上,但此刻兩人都不見蹤跡。
同一時刻,從大巴車的車尾處傳來車窗碎裂的聲音,是盧政,他和盧策原本就在車尾位置,幸運的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