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聽到這話，褚溫華頓時猖狂大笑起來。
肖陽費盡心思，甚至不惜動用苦肉計。
就連褚溫華自己，都一度以為要完了。
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女帝，根本不相信他，甚至連看都不願意來看一眼。
“我們走！”
褚溫華一招手，帶著曹華等人狂笑而去。
而肖陽則彷彿石化，愣在原地許久，這才緩過神來。
看著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肖陽嘴裡的苦澀，再次開始蔓延。
他拖著殘破的身軀，終於撐到了皇宮。
內殿。
司馬笙正獨自坐在鳳榻之上，撫摸著已經越發圓潤的肚子，美眸中滿是止不住的柔情。
“陛下……”
肖陽的聲音，顯得有些乾澀。
“肖陽？”
司馬笙抬頭，便看到了渾身鮮血的肖陽。
剎那間，她俏臉上的震驚，溢於言表。
自打她認識肖陽以來，從未見過這個男人如此狼狽的模樣，在她心中，肖陽的城府、手段，都陰險到不像是個人。
但如今卻……
這種震驚，只存在一瞬，便換上了淡漠：“怎麼？朕不肯見你，你就非要把這出苦肉計，搬到朕面前親自來演嗎？”
肖陽微怔。
演戲？
是啊！在她眼中，自己難道不正是機關算盡、陰險歹毒的人嗎？
自己說的話，她又怎會相信？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極力開口：“你聽我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那褚溫華都絕非你眼中那麼簡單，此人居心叵測、狼子野心……”
“住嘴！”
司馬笙怒然出聲，直接打斷了肖陽的話，“肖陽，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的什麼，你無非就是嫉妒他罷了！五年時間，官職、權利、地位包括朕的……身子，你要的東西，朕都已經給你了，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朕做什麼？”
“我……”
肖陽欲言又止。
“夠了！我實話告訴你，五年來朕沒有一刻不厭惡你！如今朕念你當年議和有功，沒有殺你已經不錯了！現在給我滾出去！”
司馬笙的俏臉只剩下冰冷怒意。
美眸中除了嫌惡，甚至染上了幾分恨意，飽滿的胸脯更是盛怒之下，起伏不定。
肖陽慘笑，被司馬笙的眼神，狠狠刺痛。
官職、權利、地位……
這些當真是他想要的嗎？
這些年，若不是他，大乾又何來太平安康，朝野上下又怎會如此太平？
可在這個女人眼中，他都是為了一己私利。
“我知道了。”
他默然起身，轉身離去。
宛如一隻受傷的野獸，躲開後蜷縮在莫名的角落，肚子舔舐著傷口。
直到司馬笙分娩這天。
宮裡亂成了一團，就連戒備的守衛，都比往日多了好幾倍。
穩娘、產婆、御醫，來去匆匆。
直到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徹底響徹內殿。
“恭喜陛下，是個公主！”
肖陽站在門口，聽到了這新生的啼哭。
若是那些湯藥，司馬笙不曾服用，這孩子……
只怕該是他的吧？
肖陽深吸一口氣，收起了最後的幻想。
而他眼中的柔情，也逐漸熄滅，直至變成了無盡的冷漠。
“陛下，和離書和辭呈臣皆已寫好。”
“臣，退了！”
說罷，肖陽轉身離去。
從今往後，他和女帝，和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