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有他,點頭嗯了聲“不著急,八月才過去一半,還有十幾天,黃瀨君可以和我一起寫。”
“那個…”黃瀨默默捂住臉,聲音像從夾縫中擠出來一樣“我沒帶作業。”
本想著他就是個龍套,在這待不了幾天便拒絕姐姐帶作業的提議,但是現在……還不知道這部戲要拍到什麼時候,如果是開學後還好,如果是開學前……
木之本瑾也沉默了,嘴張了又張,送出自己最真誠的祝福“祝你好運。”
“嗚嗚嗚……”
不忍看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的黃髮少年,木之本瑾側頭望著窗外有條不絮的劇組,來回走動的人影和嘈雜的聲音慢慢退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八月中旬,全國大賽應該開始了吧?
木之本瑾想起赤也這兩天的留言,他說他們在柳前輩家的民宿合宿訓練,說他變強了許多,還說等他回來,這次一定會打敗他!
對於最後一點,木之本瑾持懷疑態度。
有進步的不止是訓練加倍的赤也,比普通人多七倍時間的他也在不斷向前,可……一個人的時間太過漫長。
人是社會性動物,他們總是喜歡和其他人組成小集體,這點他不否認,因為兩年前他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兩年前發生的事像散發森寒銳氣的刀斬斷了他與外人交心的通道,只留下深不見底的裂痕和極致的嚴寒。
一個人獨自行走在獨木橋的感覺其實並不算太壞,除了偶爾會嚮往地注視一旁被陽光鋪滿的陽關道,路上面是有說有笑的另一類人。
木之本瑾收回視線,找到不知充了多長時間電的手機,漫無目的地開啟為數不多的社交軟體,眼神卻沒有聚焦任何一條資訊上。
“叮咚——”訊息提示音響起,撥動的手指下意識點開。
〔嘿木之本!全國大賽明天就要開幕了?你到底能不能過來?部長今天宣佈出戰名單,我成功入選了哦,雖然只是雙打,嘛,這個不重要,對了副部長說如果你私下不好好訓練,等開學了一定饒不了你,哈哈哈哈哈,你等著被副部長罰跑圈吧!〕
一條沒看完,上面又彈出新的訊息,是毛利前輩的。
〔我說,都到全國大賽了你還不準備出現嗎?有什麼問題當面說出來就好,這不是你給我說的嗎?〕
有什麼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又或者該說什麼?
驟然間,木之本瑾想起那天講戲時黃瀨說的話,那個一直被他刻意忽略的兩個字,心中有了決斷。
……
第二天,柿木公園體育場外,一輛裝飾堪比高階轎車校車停在正門口,車門開啟,幾位身著灰色統一隊服的少年緩緩而下。
“這就是全國大賽的場地嗎?看上去很不錯呢。”妹妹頭的向日興奮地打量四周。
“畢竟是全國大賽。”忍足扶了下眼鏡“走吧嶽人,開幕式快開始了。”
“ok!”向日一個空翻跟上隊伍,為首的金髮少年看了他一眼,抬腿走進會場。
同一地點不同時間,冰帝等人剛剛入場,幾個藍白隊服的少年從拐角走出,走在最前面的茶發少年面容冷峻,周圍的歡鬧似乎不能影響他分毫。
他旁邊留著兩條十分對稱的劉海的雞蛋頭少年四下看了看,眼睛流露一抹羨慕,隨即想到什麼,又低下頭。
他們青學只打到關東四強,也止步於關東四強,沒資格參加今年的全國大賽。
“手冢,我們明年會成功進軍全國大賽的!”大石秀一郎給手冢鼓氣,也是給身後的隊員鼓氣。
“我贊同大石的說法。”慄發少年眉眼彎彎,溫和地附和道。
“不二……”大石面露動容。
“嗯。”手冢國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