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懈努力,殘留的蛛絲馬跡還是讓崇尚科學和推崇玄學的人群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但這種沒有“依據”的爭吵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放任一段時間,那些質疑科學的聲音就被林江市以外其他地區更多的聲音淹沒了。
這座風波不斷的城市裡埋了十幾二十年的隱雷徹底爆發,再到重新恢復正常秩序,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的事了。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現代科技將被雷劈壞的建築重新建好,將被怨煞和陣法衝開的坑洞填上,也足夠玄門的人將各地被封印住的怨煞清理乾淨。
還有寅遲被雷劈到支離破碎的身體,也在這段時間裡恢復如初。
但恢復的只是身體,魂體還是很虛弱。
他像是軟骨病復發,每天仗著身體不適,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形掛件,幾乎時刻把自己掛在某人身上。
他這種狀態方棋並不陌生,他們最開始遇見的那段時間,寅遲就是這樣一副病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方棋有些疑惑,在那人又一次在他彙報工作的時候湊上來,還開始上下其手時,他偏過頭問:“你上一次魂體變得這麼虛弱,是因為什麼?”
……
結局
寅遲一隻手橫在方棋身前, 另一隻手撩起他後腦的幾縷碎髮有一搭沒一搭地梳理著。
方棋沒有理髮的習慣,只有劉海過長妨礙了視線的時候,他才會自己稍微處理一下, 小的時候手法不熟稔,剪得參差不齊, 後來漸漸大了, 水平也見漲, 能整得有模有樣,只是後腦看不見的地方他很少動, 所以總是比前額的頭髮長一些。
現在的碎髮是寅遲身體剛長好那會兒,心血來潮給他剪的。
其實也不算心血來潮,他老早就想做這個了。
從他還在方棋身體裡的時候, 就在腦中演練了很多次, 真正動手之前,還找了幾個優秀託尼老師的教學影片,只是腦子說他學會了,手卻說他還不會。
剪得不是很理想, 方棋自己不怎麼在意, 動手的人卻總是盯著, 時不時就動手捋兩下,好像這樣能掩蓋他的失敗品似的。
方棋偏頭開口時, 本就不長的碎髮從寅遲指縫間溜走, 留下一串滑膩微涼的觸感,髮尾還掃了一下, 有點癢, 他微愣了一下,抬眼道:“怎麼問這個?”
方棋和他對上眼, 默了一會兒,才說:“我昨天回了一趟辦事處。”
他視線半點沒錯開,所以很明顯地看到了寅遲略微頓住的神色。
但那人又裝得若無其事,“回辦事處?做什麼?”
方棋道:“……處理你的後事。”
“……”
此後事非彼後事,但都是死人的事,所以也沒必要忌諱。
寅遲體內的力量非同尋常,就算暫時重新封印住了,也不能就這麼放任他留在普通人群中間。
方棋去辦事處的時候,謝辭直接給他拿了一份兒協議,陰間的,得用靈魂簽字。
“接受地府管控,和其他鬼差一樣,沒問題吧?”
方棋:“……”
這種用得上的時候就裝大度,最大限度的給人自由,用完了之後就上鐐銬,直接監測的行為,其實挺有鳥盡弓藏的那味兒的。
地府之前不聞不問,除了有天然的監控之外,還因為地府已經知道,林江市所有異常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跟寅遲有著某種分割不開卻又敵對的聯絡,他們知道寅遲的力量一定會有失控的時候,所以把好鋼用在了刀刃上。
現在最大的危機解除了,刀就得上鞘了。
防患於未然,這沒什麼錯,他自己的靈魂不也在地府的監測系統裡麼?
更何況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