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什麼別的想說嗎?”
寅遲又坦言道:“你應該是撞鬼了。”
向陽:“真、真的嗎?”
她現在又覺得還是被敷衍一下比較好。
於是寅遲說:“假的。”
“……”
靜默良久,向陽只能嘆了口氣:“我就不稀得問你。”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實驗樓裡見到白裙子女鬼之後,腦子裡還同步閃過了文化節那天,寅遲和方棋兩個人在鬼屋裡和兩個“大師”對峙的畫面,其中一個還是他們社長的堂弟來著,懷著試試看的心思,她才把電話打給了寅遲。
現在看來還是她腦補過度了。
她只好換了個話題,說:“我聽說你和方棋在校外同居了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啊?你倆不會天天約會樂不思蜀了吧?這都開學多久了?除了開學報道就沒見過你倆,不怕被退學嗎?”
正常情況下,按他們倆這曠課的頻率,早該被學校開除了吧。
寅遲沒解釋上課的事,只承認了前半部分,說:“他回來了,剛到,你要跟他聊會兒嗎?”
向陽:“……”
她忙道:“不了不了,你倆過得好比什麼都好,別跟他說我見鬼的事啊。”
怪丟人的。
明明是玄學社的成員,但她也挺不相信這麼離奇的事的。
好端端的她和學妹怎麼會同時見鬼呢?多半是有人惡作劇。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公寓裡的兩個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有一種想說什麼又無從說起的怪異感。
寅遲捏住他的手指忽然細微地摩挲了一下。
方棋手心微癢,不由得蜷了蜷手指,問:“怎麼了?”
寅遲把“嗯”字拖出了一個長音,突然說:“我好冤枉啊。”
方棋:“?”
“別人覺得咱倆在校外樂不思蜀。”寅遲揚唇笑了一下,“可我突然想起來,咱倆都還沒正式約過會呢。”
他目光定定地看著方棋。
寅遲的臉,用現在對帥哥的分類應該分到濃顏系,但他眸色很淺,看人時總是帶著別樣的蠱惑,方棋被他看得心裡一跳,眨了一下眼,隨即又撇開眼說:“不是有過嗎?”
有一次莫名其妙的共進午餐,還有遊樂場那次。
寅遲一眼看穿了他在想什麼,倏地笑道:“原來你覺得那是約會啊?”
“……”
“不過啊……”寅遲忽然拉過他讓他坐在了飄窗上,雙手撐在了他身側湊近他道:“鬼差大人不食人間煙火,所以需要我給你科普一下,什麼叫正式約會嗎?得是確認關係之後的約會,以前的可不算,你別拿來充數。”
方棋:“……”
犯罪分子太活躍,他們不是在解決麻煩就是在去解決麻煩的路上,確實沒有時間去約會。
他被近距離逼視,茶色的眼睛如同透亮的琥珀,怔了一會兒,說:“你想怎麼約會?”
寅遲說:“去看電影怎麼樣?”
“……”
“動物園?海洋館?去郊外露營怎麼樣?或者去玩密室逃脫?”
所謂的約會,不過是兩個有意義的人漫無目的地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雖然想想就很無聊,卻又無端讓人覺得憧憬。
方棋覺得怎樣都行。
不過也得在事情解決之後了。
“你可以先欠著。”寅遲聲音低沉,貼著他說:“不過我先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笑意漸深之間,冰涼的溫度貼了上來。
方棋啟唇迎合,同他接了個綿長的吻。
窗外天色愈發黑沉,方棋在氤氳曖昧間和那雙霧色的眸子對視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