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不過他們幾個入鏡人就沒見過什麼黑影了,現在想想, 會不會他們也和王進一樣,看見過,但是忘了?
不無可能。
“方才王進那廝看起來不像作假。再說,他有什麼理由騙我們?”回想起來景嘉玉仍覺得邪門,剛才王進那樣子根本就是被附身了嘛。
盧湘說:“我也覺得,他被控制了。那個東西,是想讓我們進雪山吧?”她不好直呼邪祟之稱,只好用手指指地下,以指代惡靈。
雖然他們本就打算再次進山,可王進的那番話仍叫幾人心頭生出了幾分不妙的預感。
大家邊說邊時不時掃一眼姜遺光,他沒說話,只聽著其他人談論,彷彿在思考什麼。
範辛慈也不說話,就擠在他一尺遠處,痴痴地虔誠地盯著他看。跟水蛭一樣黏膩的勁兒叫其他人看了就不舒服。
“煤婆婆,煤山鎮,鎮上的傳言和故事,都昭示雪山不尋常。”呂雪衣在進來時就鋪開一張紙畫煤山鎮的地圖。他們走過的每條街道皆躍然於紙上。呂雪衣又在煤山鎮遠處畫下一座山,“就是不知,一切根源是在山中,還是在鎮上。”
以往不是沒有過,大費周章去查的不過是個幌子,真相就埋在不引人注目的細枝末節裡。
他好爭先,看姜遺光不說話,聞人敏也埋頭思索,便主動擔了牽引的活兒,將入鏡後的一切都梳理一遍。
“我等睜眼便到了雪山,不知身處何地,跟隨姜兄行走,一路進山,幾日後被一群人追殺,卻又被另一群不知名人所救。”
“之後,我們進入山洞,在山洞正中的深坑中……我們被大雪掩埋。”
“雪山中的煤礦,別忘了,原來我們是如何被大雪掩埋的,那個礦洞一定有問題。”
此時,姜遺光道:“你們還忘一個地方。”
幾人齊刷刷看向他,姜遺光說:“你們可曾想過,未進礦洞的三人又在何處?”
幾人一怔,聞人敏問:“你的意思是……”
姜遺光:“於家派人大張旗鼓入山,連埋在雪下的我們都挖出來了,怎麼沒有人見到他們的蹤跡?”
呂雪衣:“你認為他們還活著?”
姜遺光:“他們必然還活著,只是……”
幾人都看著他,姜遺光思索片刻還是沒有說出後半句,只道:“關於幾人下落,我還無法斷言。等進山那日,我才能下定論。”
“這幾日我們從未隱藏蹤跡,追殺我們的人卻沒有任何蹤跡,幾位不妨想想,如何叫他們現身?”
……
深夜,京郊。
京城乃萬城之首,就算在郊外也立了不少村落。但逢開禁,夜市能從城中開到城外,人流如織。但如今建在城郊的村落十不存一,更是無人敢在夜間行走。更不必說夜市,若真碰上“夜市”,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現在,位於城郊西南的一座早就廢棄的村子裡,居然燈火通明,數百兵甲鎮守於村外,不放任何人踏進一步。再細看,幾乎所有人一手持刀,一手握鏡。
這支軍隊竟皆為入鏡人,如此大手筆,也不知什麼人才用得上。
子車鳴暗下嘀咕,垂在身側兩手緊了緊,不讓自己現出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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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之人已經出現,這是子車一族等待了幾百年的轉機,即便為了族人心血,他也絕不能在這關頭出差錯。
引路近衛把他帶進屋,什麼也不說,也不通報,對他行一禮沉默地退下去,小心地掩上門。
屋裡沒有守衛,只剩他與站在桌前的男人。不過子車鳴可不認為真就沒人看著自己了,一旦他膽敢對這人做些什麼,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還不等他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