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的最後一句,讓周挽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之笑對你做的事,我希望你就此不要提及。並且下週到了學校後,向她道歉,就說是你誤會了。”
“什麼?”
周挽月有些驚愕。
不僅不道歉,還反過來要自己道歉。
周挽月第一反應就是拒絕,更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樣的長輩。
“你這是不同意?”席玉細長的眉眼微微眯起,帶著嗜血的壓迫感。周挽月一個沒經過事的女孩,根本遭不住席玉氣勢的壓人。
她的的父母,也有些被席玉身上散發的氣勢給嚇住。
“做錯事的不是我!”
“我不管這個,我只要你做到我要求你做的事。我會給你補償,你的父親剛升職到公司總部。不僅有很多人不服他,盯著他的職位的人也很多。孤身一人,是待不久的。”
“席先生,您這樣身份尊貴的人,也會威脅人嗎?”
周挽月儘管暗示自己鎮定些,但聲音裡還是帶著顫抖。
聽著周挽月的反問,讓席玉像聽了一個可笑的笑話,輕嗤了一聲。
“這不叫威脅,這叫商量,有商有量我們就算是合作愉快。要是談不攏的話,才叫威脅。”席玉轉動著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
周挽月眼睛瞪著席玉。
沙發上的父母,連坐都不敢坦然地坐著。
但沒有逼著她答應,眼神中帶著對她的支援,好似在說她做什麼決定都會支援她。
“一分鐘了,還沒想好嗎?不應該啊,你怕高溶月的哥哥給你父親小鞋穿,怎麼就不怕我席玉呢?難道我沒在國內的這陣子,讓我威信降低了?”
說著,席玉還故作自我懷疑。但很快,眼神又暗下來,透著不懷好意的兇光。給周挽月的感覺,就是他連殺人的舉動都可以做出來。
“對你們來說,一個道歉就那麼難嗎?”
還要這樣的興師動眾,就為掩蓋一件動嘴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周挽月的質問,席玉只是微微挑眉,頗為耐心地回答,“確實難,你覺得不難,就換你來。”
聞言,周挽月只想說一句無恥。
簡直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答應還是不答應,我耐心並不怎麼足!”
隨著席玉話落,站在他身後背手而立的兩個保鏢向前一步。做出的架勢,顯然就是如果動嘴不答應的話,就動手。
“席先生——”
周母有些不忍他這麼對一個孩子,沒忍住出了聲。席玉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周母閉嘴。
在她的月月沒來之前,對方就說了不讓他們夫妻插手。
她心裡多少有些怨懟。
孩子之間發生的事,月月說她能解決,她就信了。只是沒想到,她們不插手,對方的長輩卻插手了。
偏偏真的不敢說什麼。
對方權勢滔天,又心狠手辣。
一個不小心,就會家破人亡。
周挽月咬了咬唇,“我可以答應不再去找雲之笑,但讓我向她道歉,不是告訴大家,錯的是我嗎?”之前她遭受了多少,道完歉就會多一條得罪雲之笑的罪。那麼,她所受到的針對將會更多。
“席先生,您不覺得你讓我道歉的這一條太過分了嗎?”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但做錯事的不是我。”
“我能讓她是你。”
“你——”
席玉把玩著從茶几上拿起的水果刀。
像是轉扇子一樣,那露著鋒利光芒的刀在他的兩根手指上連續地轉著。身後的保鏢,也是神情嚴肅地嚴陣以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