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雲之笑回應道,聲音有些飄渺,夾雜著程逢時都琢磨不透的情緒。打了招呼之後,雲之笑就沒有再理會程逢時了。再和程逢時多相處一會,雲之笑怕被對方察覺出什麼。
程逢時還沒從雲之笑剛才奇怪的眼神中回過神來,對方就已經轉移目光。
他心裡覺得奇怪,卻說不上來。
形形色色的宴會,都有一種相似的流程,講話作為開場白。高溶月的宴會也逃脫不了,高父慷慨激昂地說作一通。先感謝大家來參加他家小女的成人禮,又總結著高溶月的成就,最後還拉上公司的發展願景。一通話術銜接無縫,順其自然,感覺不到突兀。
開場白結束後,高溶月又單地說了幾句話,又跳了一支舞蹈,宴會才正式開始。
十八層的蛋糕寓意不好,加高了一層。
分蛋糕的環節,那些大人沒有來湊熱鬧,高溶月切的前兩塊蛋糕分別給了雲之笑和顧京墨。
雲之笑表面功夫地吃了一口後,就推給言澈,讓他吃掉。
“他們大家在玩遊戲,我們也玩吧。”
高溶月提出了一個刺激的遊戲。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
雲之笑、顧京墨和唐澤被邀請到一間遊戲屋,酒紅色的裝飾,窗簾也緊緊地拉著,緊靠著偏紫色的黯淡燈光照亮。
“來這裡做什麼?”
故弄玄虛的模樣,唐澤一點耐心都沒有。
高溶月笑著解釋,“是我二叔弄來的一個遊戲,很好玩,叫天堂之梯。”
“那不是賭徒遊戲嗎?”
唐澤喜歡玩遊戲,聽過。
遊戲背景是商人經營生意,但獲取利益不是靠正規經營,而是透過放貸,提高租金和利息,掠奪其它商人的店鋪讓自己的生意變大變強。以擲骰子為主,每一個點數都是不同的觸發點。是利潤翻一番,或者是面臨破產店鋪抵押,又或者是借貸。
誰先走到終點,獲得的利益最多,誰就是贏家。
而在遊戲中從他人手中獲得的東西,現實對方要對應無償給予。
遊戲結束,贏家上了天堂,輸家輕則斷手指破產,重則丟掉性命,更糟糕些你的身體內的器官就成別人的了。
“高溶月,你瘋了嗎,玩這種遊戲!”
唐澤想到玩這個遊戲出現的各種情況,直接衝著高溶月呵斥。
高溶月被唐澤這麼劈頭蓋臉地罵了一句,臉色有點難看,但想到她二叔說的,這是席玉交代的。
她得罪不起。
“用得著說這麼嚴重嗎,就只是個遊戲,難道輸贏後,我們真的能拿出那些東西嗎?”高溶月用埋怨的語氣來掩蓋她的心虛。
“說說遊戲規則,我還真想試試。”
兩人爭執不下間,雲之笑忽然出聲。
“之笑。”當她支援高溶月的時候,顧京墨還是條件反射地語氣裡不贊同地叫了她的一遍名字。
雲之笑望著顧京墨,眼神裡再也沒有見到喜歡的人的激動了。
她平靜了下來。
連湖面上的漣漪都沒有激起來。
顧京墨神色微微頓住,似乎意識到自己沒資格再去說什麼了,她不會再喜歡他了。
有些輕鬆,也有些茫然。
“一個遊戲而已,你們不玩,我玩!”
宴會上無非就是人與人聊些衣服包包這些,還要八卦些感情事。與其虛偽地皮笑肉不笑地與人交談,倒不如玩些新奇的遊戲打發時間。
雲之笑沒管顧京墨什麼態度,是第一個坐下的。
顧京墨牙齒咬了咬唇,最後還是坐下了,唐澤也跟著坐下。
高溶月覺得兩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