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深聽見手機有訊息響起的時候,正好剛處理完最後一份檔案,所以幾乎沒有任何耽誤地拿起手機,點開看了起來,第一眼入眼的是照片上紅著臉的雲之笑。
她身前的桌子上堆放了很多酒瓶,雲之笑一點都不在意地趴在桌子上,眼睛紅紅的,像是一邊哭一邊傷心地把酒往嘴裡灌。傅時深眼裡閃過擔憂,自己也的確好久沒有聯絡過雲之笑了。想此,傅時深手指動著,正要退出去給雲之笑打電話過去,要她在位子上坐著不要亂跑,他去接她。
結果眼睛瞥到了雲之笑身後的人身上,傅時深莫名感覺有點眼熟,將照片雙指放大,沈月月的臉赫然出現在傅時深眼前。
傅時深騰地站起身來,身下的椅子因為他的這一舉動撞了出去,碰到後面的書櫃才停了下來。
對於他製造出的噪音,傅時深充耳未聞,眼裡充滿了怒氣,捏著手機的手背上因為過度用力,青筋很明顯。
“傅總,發生什麼事了?”傅時深在辦公室裡弄出的聲音很大,外面的許清聽見響聲很快推門進來。
許清一進來,就感覺到辦公室裡的氣氛很不對勁,傅總他似乎很生氣。根據他此時的動作,許清大概猜出來他是因為手機上有人發來讓傅時深生氣的東西了。
此時傅時深拿著手機的動作就像是在掐著他仇人的脖子一樣。
“去樓下開車,我要去魅色。”傅時深語氣冰冷地說道。
魅色,許清內心疑惑,作為江城最大的酒色場所,許清自然清楚,但是自家總裁為什麼要去那裡。
傅氏集團雖然是江城最大的,旗下酒吧也有數百家,但獨獨作為江城最大的酒吧魅色卻不是傅氏集團旗下的。傅時深曾想過跟魅色的老闆合作,但是一直聯絡不到老闆。
所以多多少少讓傅時深有種他被落了面子的感覺,之後傅時深就不太喜歡聽到魅色這兩個字,也不會去魅色。
但這次主動提起去魅色,還這麼生氣,許清覺得肯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雲之笑看著手機顯示對方將訊息已閱,滿意地勾起唇角,將手機反扣在桌面。
看著沈月月又進了一間包廂,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主來魅色買醉是因為給了張揚飛一百萬,又被傅時深的好友撞見了,心裡煩躁,就來魅色喝酒了。
誰知道撞見了沈月月端著托盤出入各包廂,連她都知道傅時深不喜歡魅色,沒想到沈月月居然還在這裡上夜班。
之前她只聽說沈月月在酒吧銷售酒,但因為剛來江城,不敢惹出太多的事,也就沒有特意去找沈月月在哪家酒吧上夜班。但是沒想到,自己害怕在別的酒吧被傅時深撞見,就來了傅時深不會來的酒吧來喝酒,結果卻讓她意外地看見了沈月月。
於是原主計上心頭,裝作因為傅時深很長時間沒有來找自己,而傷心買醉,等臉上浮上醉意後,拍照片告訴傅時深她喝醉了。在拍照的時候,她就特意耍了一個小心機,讓沈月月也入了鏡。
然後剛工作完的傅時深就看到了,排斥來魅色的他居然親自來了。
雲之笑藏在桌子下的雙腳在晃悠,為了能讓醉酒的她看見沈月月在這裡買酒,一向在三樓到七樓之間銷售酒的沈月月居然出現在一樓。
雖然一樓有包廂,但是是最便宜的,跟卡座相比,就是多了一個格子。又賣出了五十瓶酒的沈月月想到可以拿到五千元的提成,身體就算再累,心裡也覺得值了。
沈月月看著離她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準備再去一間包廂銷售一次酒。如果能推出去,就算她幸運,如果不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今晚已經賺的很多了。
雲之笑就看著沈月月像是不知道累一樣,連續工作。很佩服沈月月在困境中迎難而上的態度,這樣的人云之笑當然不希望她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