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懷雖然不在意，但這對沈之菡來說是她想要的聲音。
那雙作為兇器的鞋子被夜懷的人拿走了，但是沈之菡並不擔心。不管是夜懷他懷疑想從上面找證據還是想銷燬鞋子，對她沒有一點影響。
要是前者，她根本沒有在鞋子上留下自己的指紋。如果是後者，那麼夜懷就面對沈家老頭子的怒火吧。
如陸雲深料想的那樣，顧家宴會上真的出了事。
不過，唯一愛跟他分享的夜懷有點忙，提前走了的他不會知道了。
顧夫人為了考驗顧唯之的能力，讓他出來處理後續的事。鬧了這麼一出，加上這顧家開的宴會本來就尷尬，賓客就沒有留下的心思了。
好在顧唯之會處理，離開的人臉上沒有太難看的表情。
這一關，明面上顧家渡過去了。
留在最後的沈之菡拒絕了顧家要派人送她去醫院的好意，讓商明月帶她離開。一上車，商明月就勾著唇打量著著沈之菡。
沈之菡被她盯的心裡有些發毛，不禁發問，“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當然是佩服你，沒想到你豁出的那麼大，接連破了沈夫人腦袋兩次。”
沈之菡聽出商明月語氣中帶著的驚詫，卻也沒生氣。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滿不在乎地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都要拉著夏槐去醫院了。要是我不趕緊做些什麼，那我面臨的就是被趕出沈家的局面。”尤其是在他們知道了自己對夏槐做的事後，那就更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了。
所以，也別怪她。
要怪就怪沈夫人自己吧，都有她這個女兒了，還要懷疑夏槐的身份。
聽見她這樣說，商明月沒反對她。她也認同沈之菡的話，大家都是利己主義者。誰也別說誰的手段過於殘忍。
商明月啟動車，車開動的時候，她像是想起什麼了，詢問沈之菡，“你確定沈夫人不會醒來嗎？要知道她被沈成舟帶走的時候還沒死。”
“後腦勺可是最脆弱的地方，我照著她那裡打的。”沈之菡斬釘截鐵地說道。“再者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哪怕送去醫院搶救過來了，也一時半會睜不開眼睛。”
“那就好。”商明月冷聲道。
別處心積慮製造出這麼一場鬧劇，人卻經過搶救立刻醒來了，那會是笑話一場。
沈明月坐在後面，將自己厚重的裙子撩了起來，膝蓋上全是血。
雖然膝蓋受傷幫了她很大的忙，但是事情過去後，她又覺得生氣。
她精心保養的面板連一點疤都沒有，每次的留痕跡都是因為夏槐。
“夏槐！”沈之菡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
一想到是夜懷最後把人帶走了，她就生氣。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什麼時候可以結束。
“對了，明月，你那邊怎麼樣？”沈之菡想到自己這邊事情暫時結束了，但是從商明月這裡卻什麼訊息都還沒有聽到。
要知道陸雲深已經知道雲之笑身體情況的事情了。
遲早會調查五年前的事。
“快成功了。”商明月說了一句，沒有和沈之菡說太詳細。
沈之菡也不愛做費心的事，見她自己有把握，也沒在意她對自己的敷衍。任由商明月開著車，將自己往醫院送去。
聽到動靜，雲之笑軲轆轉的眼睛立刻閉起來。
哪怕對方將腳步刻意放的很輕，但在寂靜的房間裡，斷斷續續的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是很突兀。
“他們來了，終於下手了。”007的電子音突然變得有些尖細。就像是電視劇裡演的看到對手掉進陷阱時的反派，聲音桀桀桀的。
聽起來就很想讓人有扇一巴掌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