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養出了蠱王嗎?”
一提到這件事谷先生就高興起來,連連點頭:“我也有了!好多入鏡人肯給我血,驪山這邊好多好多毒蟲。”
他還說自己的蠱王已經被借出去用了,跟來的這些人都是他去師父的部族找來的族人,他們身上都有很厲害的蠱。至於他師父,趙瑛也聽谷先生說起,那是一位湘西的落花洞女,醒悟過來後不願嫁給山神,後來自學了巫蠱之術。
然後另一批和他們穿著不一樣的也是養蠱人,只是養蠱方法不太一樣。
有了這批養蠱人,洞內毒氣幾乎迎刃而解,不出一天毒氣便祛除不少。再過兩日,帶了關在籠中的鳥下去,小鳥仍能在籠中歡蹦亂跳。
趙瑛大為震撼,十分不理解就那麼幾隻小蟲,竟能把蘊積了千年的毒氣給吸光?
再一想,自從有山海鏡後,世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見過?這麼一想也不意外了。
等她再見到谷先生時,才真正吃了一驚。
谷先生連同他的族人們都已經起不來床了,一個個臉色發青。其他養蠱人也個個萎靡不振,元氣大傷的模樣。
“你這是……你們這是怎麼了!”趙瑛不敢置信。
幾天不見,谷先生的髮間已遍佈刺目的霜白,但他仍然在笑:“因為毒太多了,有點反噬。還好,我們沒有死。要不然我師父在下面也會罵我的。”
他看著趙瑛難過的樣子,驚奇地發笑:“你是不是在為我傷心?你對我真好。”
趙瑛說:“美得你,我出去看看別人。”說著趕緊起身掀開簾子快步走出去。
駐地中,大家還在高興。即便知道養蠱人們身受重傷,但每個人都認為這是值得的,就連他們自己也這麼認為。
毒氣消散後,再度派人發掘,將打破的坑洞挖大了幾倍,趙瑛沒有再下去,聽人說現在那道口子已有七尺長四尺寬,足夠他們看清下方地道的模樣。
不過陛下沒有下令,加之不知下方有什麼機關暗器,眾人還不曾下去探過,只在挖鑿出的地道內等待。聽上面人都說他們另尋了人來探路,只是人還在路上,要晚些才到。
趙瑛私下問明孤雁,結果她也不清楚。過了兩日,晨光熹微,一條車隊在朝陽下穿過暗林悄悄駛入駐地。
車隊並不稀奇,大軍駐紮在此,吃喝用度都要在當地採買。
稀奇的是,護送這車隊的竟全是近衛與入鏡人。不光如此,馬車一看也是特地制過的,比尋常馬車要大幾倍,能躺十幾人。
他們還拿著陛下的手令,一路暢通無阻穿過大大小小帳篷,最後來到挖開的深坑外。
陛下從帳中走出,車隊為首之人前來對她行禮,陛下並不意外,勉勵幾句,便讓他帶人把車上的東西送下來。
她也沒有讓人迴避的意思,於是圍過來的人更多,有好些上去幫忙,也有些猜出內情,避走不看。
簾子掀開,眾人探頭望去。
車上裝載之物叫他們大吃一驚,譁然聲頓時傳開。
運送的車隊見怪不怪了,熟練地從車上放下一塊結實木板到地面,連線處卡好銅釦以免鬆動。
木軲轆碾過木板,落在地上。
板車上裝著的……居然是頂著人頭的半人高的花瓶!
細頸圓肚淺口的瓷花瓶,各個花色不一,細看下精美絕倫。但若是再看瓶口頂著的閉目微笑的美人頭,便只覺驚悚可怖。
“這……這些不是花瓶姑娘嗎?”
“莫非陛下要用花瓶姑娘探路?”
“確實是一妙招。”
“什麼花瓶姑娘,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些玩意兒也太邪門了吧?”有人害怕又不解,自有知曉內情的為他解釋。
板車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