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摔傷,還探了探脖子。
娘嘞……真的是活的。至少它們現在是“活人”。
中間的中年人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只有那個披著華貴斗篷被掏了心的年輕男人一動不動,齊瑞明過去試了試,他沒醒。
他心想:可能是因為他的心被掏走了,所以才活不成?
其他人只是被凍在冰裡,胸膛中還有一口生氣在,冰化了以後,人就活了。
反正是在鏡裡,死人復活,活人成精,都不是什麼稀罕事嘛。
想到這兒他就試著把年輕男人墊著的斗篷扒了下來,外面一層厚棉襖子也脫了,人已經死了,用一用也沒什麼。
老婦人沉默地坐著,見洞口火堆慢慢要熄了,順手揀了個煤塊在火堆裡扒拉兩下,埋到了最底下。
她心裡還亂亂的,許多事情想不起來,有些事也沒想明白。旁邊的小姑娘叫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啊……對不住,老身年紀大了,沒有聽見。”老婦人不好意思道,“你們方才要問什麼?”
褚梨總覺得這人除卻死而復生外,還有些怪異之處,卻說不上來。她看老婦人沒有害人之舉,小心地問道:“大娘,你還記得你怎麼來這兒的嗎?”
老婦人一頓。
她好像是為了……為了什麼來著?她要……
她迷茫搖頭。
“老身……我……我好像要找什麼東西……”
齊瑞明追問:“你要找什麼?”
老婦人皺著眉頭想,還是想不出來。
齊瑞明沒洩氣,不管怎樣,他們很可能是此次死劫的重要人物,便再問:“那大娘你還記得你家在什麼地方嗎?是誰和你一塊兒來的?”
總不會這麼大年紀了自己爬到雪山上來吧?
這回老婦人口吻肯定多了:“沒有別人,我……我家中也沒有人了,我是自己上來的。”
還真是自己來的啊?
至於上來到底做什麼,老婦人也記不清了。
“我,我家……不,不不不,我沒有家了,我住在……住在煤山鎮裡。我家,我家很大,在東邊……不對,西邊,對,在鎮子最西邊。”
煤山鎮?
褚梨眼睛一亮,這麼久總算知道點有用的東西了。煤山鎮,這座山又是煤礦,會不會煤山鎮就在附近?
再問老婦人姓甚名誰時,老婦人沉默片刻,道:“我夫家姓李。”
她自己原本姓什麼,叫什麼,隻字不提。
一般人這時候就該知道她心有難處,識趣不提了。褚梨和齊瑞明卻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心裡都有了主意。
留著山羊鬚中年男人也終於醒來了,一睜眼看到自己旁邊躺著的兩人,頓時嚇得大叫一聲彈起來。
此時,褚梨才明白自己剛才隱隱察覺的不對是為什麼。
——老婦人太冷靜了。
普通人會在發現自己身邊躺了屍體,又面對一個毀了容貌的男人的時候那麼冷靜嗎?
山羊鬚男人嚇了一大跳,可當他得知毀容男子沒死時,反而更害怕,整張臉都白了,好半天才安靜下來,面對兩人問話時哆哆嗦嗦說道,他確實是個大夫,姓黃,行醫以後就改名叫黃參了。
褚梨覺得很奇怪。
身為一個大夫,沒見過死人嗎?能怕成這樣?
而且……
褚梨總覺得他認識地上的兩人,可他不肯承認,也就罷了。
問起為什麼進山,又為什麼會被凍在山洞裡,黃大夫道他也不記得了,他是進山採藥的,不知道走了哪兒,一不小心就跌下來,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齊瑞明皺眉:“冬天進山採藥?黃老先生,雖然我不是大夫,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