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按你說的,他從大門出來,那好漢一直守在門口,可看到他又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二狗急道:“說不定是翻窗戶進的。”
其他人實在看不過去了。
“二狗啊,翻窗戶進柴房,再從門口出去?哪家傻子這麼幹啊?”
“知道門口有人,從窗戶進,再走門出把你吵醒然後打暈?”
“二狗想婆娘想瘋嘞,下回帶你下山洩洩火,別整天整這些……”
白冠文亦嘆了口氣,滿臉無奈。
他髮鬚皆白,那張臉看著就仙風道骨,這麼一嘆氣,即便他是被山匪們搶來的,是敵人。也讓大夥兒覺得二狗子就是無理取鬧。
斗宿將軍抬手製止那些人,踢開還抱了他大腿嚷嚷的二狗:“行了,別耽誤本將軍幹事。”
他看一眼白冠文,指指對方:“以後,他就是我們寨子裡的先生了,教娃兒們認字讀書,給他收拾個乾淨屋子,學堂也整理出一間來。”
“誰要是再鬧——”斗宿拖長了音,一刀橫在二狗脖子上。
雪亮、冰冷的刀刃,叫二狗渾身一激靈。
其他人也不敢再說葷話。
斗宿像看個死人一樣看著二狗子,刀移開,轉面,刀面拍拍他臉,旋即鏘一聲收回入鞘。
二狗噤聲了。
斗宿走後,又有人上來說他。
“聽嬸子一句勸,以後別犟了,你說你胡咧咧啥?斗宿大人脾氣好也不是這樣鬧騰的。”
“山下這麼多人守著,哪裡有人上來?你發夢呢?”
二狗低頭沒說話。
好半晌,他才不甘心道:“我真的看見了。”
白冠文被定了身份,立刻有人帶他去新房間,也是木屋,但好歹有桌椅,有張床,總比四面漏風的柴房好些。
姜遺光還在樹上,絲毫未動。
他感受到了莊子上的古怪氛圍。
赤月教,星宿將軍。
赤月教教主呢?也在這兒嗎?
他和赤月教打過交道,那時分明在禹杭附近,也聽人說過,赤月教專靠水生活,怎麼突然又跑到了山裡?
斗宿將軍安頓了人後,往山上去拜見教主。
從那一天後,原本還對教主有些懷疑的星宿將軍們個個心悅誠服,無一不相信教主真有神力,能帶著無數教眾瞬息神行千里。
那一晚……
他望著路邊的黑底紅月旗,不禁陷入回憶。
那晚,朝廷的軍隊打了進來。
打便打,他們也沒怕過誰,可哪裡想到朝廷那麼陰險,派兵攻打的同時還派人刺殺教主。
教主站在外指揮他們時,身後就鬼魅般冒出一個人來,刀尖直直插進了教主胸口。
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出現的,只看見,大庭廣眾下,那人奇怪又突兀地出現,一擊得手,又奇怪地像影子一樣逃開。
軍心大亂!
又有人來報,那朝廷軍隊已經開啟了城門,正往城主府殺來。
所有人都慌了,他手下的弟兄們像一盤散沙,這樣怎麼和朝廷的人打?還有些人趁亂跑了,更有的不知是不是朝廷早就派來的線人,嚷嚷著反正打不過乾脆接受招安云云。
誰能想到呢?倒在地上的教主又重新站起來了。
還施展了他的神力,帶著所有赤月教忠心教眾們夜間神行千里。
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從禹杭到了中原的一處深山中。
朝廷大軍被他們甩得遠遠的,他們可以在這裡繼續發展信眾。
教主還說,禹杭那片地因為有龍氣助陣,大梁氣數未盡,龍氣未散,皇帝派了他的一個兒子來,才叫大梁軍隊這麼快進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