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落霜是真的不知道夫妻之實是什麼,今天說那些話也不是暗示。
餘暉鬆懈了緊繃的身體,卷著被子睡去。
另一邊,落霜脫掉上衣,袒露出胸口猙獰的傷口,有一部分傷口始終沒有結痂,翻著泛紅的血肉。
他疑心是反叛戰甲的鐳射炮裡放了某種藥劑,抑制傷勢恢復。
落霜沒有直系親屬在軍部撐腰,想要查清傷勢多有不便,他捏了刀,消毒加熱,削下了翻在外面的肉,血液順著腰身滑落。
他忍痛止血,趕緊包紮,將樣本存在試管裡,明天拿去給張醫生,就說是家裡的動物受了傷,做個鑑定。
落霜整理了機密箱,吃了兩顆止疼藥。
睡前想起不渝那無奈的眼神。
落霜靠在床頭,摸摸胸口的傷,按照不渝的說法,新婚多日從未和夫人同房,會讓對方感到不安。
餘暉會不安嗎?
看不出來。
餘暉好像不是很希望和他接觸。
當然,他始終認為,他們之間不接觸才是對彼此好,可他……好像做不到。
落霜想不通餘暉,餘暉也想不通落霜,兩人在暗夜的河裡,摸著石頭向彼此靠近。
落霜去找不渝,反倒被不渝教訓了一頓。
他忍不住嘆氣,不渝從來沒有這樣訓斥過他。
父親去世得早,母親也因此無法理事,他三歲就被親人送到軍部歷練,從來沒有人教他應該如何對待自己的妻子。
之前,他告訴不渝他要成婚了,不渝叮囑他,不要顧忌太多,專注眼下,盡到為人伴侶的職責,成婚後要和夫人住在一起,要陪夫人吃飯,禮待對方,不能欺負夫人。
落霜一一記下,卻怎麼也做不好。
他曠了好幾次晚飯,沒有陪夫人吃飯,失職了。
今晚看來,原來身為伴侶,還要陪夫人睡覺,他又失職了。
落霜在腦袋裡自省,他帶了本子去見不渝,將該做的事情記在上面,睡前開啟背誦一遍。
他正入睡,裝置響了。
全息投射出一段聯邦軍部的通知:32區出現無頭男屍,近日全城戒備,謹防間諜組織行動,若有需要,將會召集部分軍區人員配合警方清繳,請各位保持裝置通訊暢通,為免臣民惶恐,此條訊息不可洩露。
32區?離餘暉父母家很近。
落霜掃了一眼,沒有多想,既然要配合調查,那就查吧。
給聯邦一些事情做,免得總是把精力集中在他和不渝身上。
落霜接到通知的同時,餘暉也知道了。
可辛說元成安排人將黎川的屍體丟了,頭顱儲存在密室裡,彙報稞罕的上級之後即刻銷燬。
他們從黎川嘴裡套出了聯邦預備研發新型粒子炮,已經在試驗階段,若是成功,怕是會再次開戰。
“暉,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餘暉垂下頭,“可我們還沒有找到和那個上將有關的任何線索。”
可辛面色嚴肅地蹲在床頭,月光灑在它俊俏的小貓臉上,說不出的肅穆。
它卷著尾巴尖尖,勾住餘暉的手指,像是在給他鼓勁。
餘暉捋它的尾巴,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至於那麼嬌氣吧
32區出現屍體的訊息在貴族階層不脛而走。
起初是一對放學的小情侶發現了倒在垃圾堆裡的人,兩人不敢多看,報警之後,警方以為是酒鬼凍死街頭,巷口的警戒線一拉,周圍人就都知道出了案子。
清理完堆積如山的垃圾,才發現死者的頭顱不翼而飛,判定為兇殺,無頭屍的事情在圍觀群眾裡傳了出去。
彼時餘家三姐說三姐夫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