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滿是難以置信,但被擊中的眼睛流出的淚水卻讓他不得不相信眼前這殘酷的事實。
南宮齊天的雙眼一片模糊,在視野都難以看清的艱難情況下,他努力憑藉著多年的深厚修為鎮定下來。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心中的雜念被一一摒除,試圖重新找回自己的狀態。
雖然他是大意失手,才落得這般狼狽境地,但他決不是會就此屈服的人。
他的骨子裡流淌著的是強者的血液,那份驕傲與堅韌絕不允許他輕易低頭。
噌!
當他猛地拔出劍時,一道寒光乍現,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凌厲的劍氣所割裂,氣勢又一次截然不同。
這不是普通的劍,而是帝王劍。
伴隨著全力施展的南宮齊天的雄渾內功,一股令人無法逼近的強大氣息如洶湧的波濤般席捲開來,濃烈的殺氣更是瀰漫在四周,只是看著就令人膽寒。
那殺氣仿若實質的陰霾,籠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讓人的呼吸都為之凝滯。
當然,這也因人而異。
壁友始終表現得從容不迫,他就像置身於風暴中心卻安然無恙的礁石,不為所動。
他甚至沒有拔出掛在腰間的劍,只是雙手悠閒地背在身後。
南宮齊天凝視著壁友,低聲說道:
“拔劍吧。”
既然自己已拔出了帝王劍,對方便不可能安全無恙。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他並不想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取他的性命.
他要的是一場堂堂正正的對決,要用自己的實力讓壁友屈服。
然而,壁友的回答卻是:“我若拔劍,你必死無疑。”
這並非輕率之言,而是發自內心。
“……。” 南宮齊天眉頭緊皺,心中一緊。
壁友一直以來都下定決心不隨意拔劍。
只有不得不拔劍的時候才會拔,但一旦拔劍,便絕不留情。
這是師父給他的教誨,那教誨時刻提醒著他。
因此,他不可能為了僅僅是為了訓誡南宮齊天而輕易拔劍。
“你打算空手接我的劍?” 南宮齊天皺著眉頭問道,這也未免太過託大。
“如果你實在不願這樣。”
只見壁友緩緩地將手伸向身旁。
“……?”
南宮齊天疑惑地看著他,卻見遠處地上滾著的一根樹枝竟如被無形的絲線牽引一般,輕飄飄地飛到了壁友的手中。
嗒!
那樹枝比手指還細,長度也不過比他前臂稍短。
‘難道他打算用那個來對付我不成?’
南宮齊天的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屑,這顯然不可能。
正常人不會用樹枝代替劍來應戰一個用劍的絕世高手,除非是瘋了。
但壁友無視南宮齊天的想法,豪然說道:“來吧。”
“……。”
南宮齊天握緊了手中的帝王劍,他不再猶豫,他發誓要讓壁友為他的狂妄付出代價。
接著,更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從壁友嘴裡冒了出來。
“你那些自以為是的小毛病,今天我就好好給你治一治。”
壁友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南宮齊天的心頭。
“混蛋!”
南宮齊天罕見地展現出激動神情,他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仿若被激怒的雄獅,雙目圓睜,怒火在眼中燃燒。
話音未落,他的身形快如閃電,向前疾衝而去,腳下的地面被踏出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揚起一片塵土。
就這樣,二人的第二場較量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