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撞開又關上。
兩人從門口吻到客廳,直到撞上沙發,才雙雙倒了下去。
沙發上好像放著什麼東西,江難倒下去的時候,那玩意兒剛好在他腰下面。
江難痛呼一聲,成功給遲嶼腦子裡那場火下了點雨。
家裡的燈都是智慧燈,不能語音,但能在手機上開關,遲嶼不想走去牆邊,只半支起身體,摸出手機開了燈。
江難正對著天花板。
白色燈光照下來那一瞬,眼睛瞬間被晃了下,他緊跟著撇開頭,然而閉眼時,眼前已經出現了白斑。
遲嶼見狀伸手捂在他眼睛上,另一隻手則是將燈光調到了柔和模式。
“要不要叫醫生?”
alpha聲音帶著啞,但突破這層啞意的,是無法掩飾的輕顫。
他在害怕。
江難自然沒錯過遲嶼的反應,“沒事,手術矯正已經有幾年了,也休養了很久,只要不是長時間看強光,像這種偶爾被晃兩下,沒什麼大事。”
話是這麼說。
但遲嶼根本不放心。
江難精力旺盛,讀書那時候,只要是體育課,他都會去打球,但他不打籃球,而是打乒乓,他是真的很喜歡乒乓,打法也很兇,殺球能把人殺自閉。
一般體育課的自由活動,他都在乒乓臺上。
當然,這裡的體育課指的是陰天的體育課,但凡出太陽,逃課是江難的必然選項,只是要出太陽的天氣,他從不站在陽光下。
遲嶼也問過,江難的回答也很簡單,簡單到只有四個字。
討厭太陽。
遲嶼對這個答案哭笑不得,那時候他不知道江難患有白化病之前,也對江難所有躲避的行為以及說的討厭太陽四個字,都理解為怕曬。
他覺得江難偶像包袱有點重。
而且江難實在是太白了,白得看起來有種一推就倒的柔弱感,他想讓江難曬曬太陽,在太陽下運動,那樣會更健康。
遲嶼也的確這樣做過。
江難拗不過他,跟他去了,只是整個過程中,江難興致都不高,臉沒說板著,但的確沒什麼表情,看起來非常提不起勁,還有點嘔吐的症狀。
事後遲嶼很後悔。
看著不健康就不健康,只要江難舒服,看著不健康又怎麼了?
更何況那也只是看著。
那之後遲嶼再也沒讓江難暴露在陽光下,他的書包隨身攜帶防曬傘,絕對不讓江難曬到太陽。
直到得知江難患有白化病,遲嶼才知道自己那天的行為有多離譜。
他滿是愧疚。
更多的,是心疼。
可以說遲嶼現在比江難更加緊張江難的身體,他對自己沒能在江難最困難的時候,陪在江難身邊,而感到後悔,現在江難治療完畢,他更不想讓好轉的情況再有狀況。
“我讓謝意來家裡。”
江難聞言都笑了,他搶過遲嶼的手機,結束通話剛撥出去的電話,順手把手機放進褲兜。
“別。”
青年抬起手臂勾住alpha的脖子。
身體也貼了過去。
“今天是七夕,謝意要看診就已經夠難了,現在都十點多了,你叫他過來,是真不把他當人看啊?”
遲嶼默了默。
“會給他開錢。”
遲嶼的手還捂在他眼睛上,江難什麼都看不見,但他還是往前貼了貼。
“你覺得他會在意那三瓜兩棗?”
飛魚集團涉獵行業眾多,包含金融、房地產、影視圈、醫療以及教育等,遲嶼支援謝意創業時,一是來自朋友的資助,另外就是飛魚的投資。
遲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