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是不可能懂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懂的。
江難本來就被呂紅茜的資訊素搞得很煩，尤其是之前還聽到李韻然說c6背後的老闆是遲嶼，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倒不是生氣。
好吧，他的確是有點生氣，但不是生遲嶼的氣，遲嶼怎麼對他都可以，但他就是覺得自己很蠢。
說什麼想打職業。
還說什麼拿打職業的錢養遲嶼。
實際上連他打職業的工資，都是遲嶼給他發的，他哪來的臉說要養遲嶼。
遲嶼呢？
遲嶼嘴上不說，心裡是不是也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
放他孃的狗屁。
他現在才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矯情鬼，遲嶼根本就不是那種人，再說c6的老闆都不一定是遲嶼呢。
……說是這麼說，但江難心裡就是有預感。
c6的老闆就是遲嶼。
除了遲嶼，沒有誰會收購hAppY後，不讓hAppY擴充選手，在用原來的選手配置，拿不到好成績後，還堅持給hAppY最好的資源。
那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只有知道他喜歡hAppY，想進hAppY想做職業選手的遲嶼才會幹。
遲嶼不告訴他實情，一定是不想讓他有太大壓力。
也不想以此邀功。
還有就是想暗中保護他。
“沒有鏡子也有水，沒有水還有尿，實在不行你撒泡尿照照，飛魚集團的老總和我吃飯都得用請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搞強取豪奪？”
江難冷著臉。
眼裡都是嘲諷。
呂紅茜還想說什麼，江難卻是不想再跟她多說一個字，“嘴臭得跟剛從廁所出來一樣，能不能有點素質少噴糞？”
呂紅茜再怎麼能忍也不是烏龜，江難嘴巴沒有一點遮掩，再加上她自高中畢業後，本來就很少受人為難，所以不出意外地又破防了。
“江難，你別太給臉不要臉！趁著我現在能跟你好好說話，你最好識相點！否則別怪我直接毀了你的職業之路！！”
“哦喲喲，我真的好怕怕哦。”
江難翻了個白眼。
“兩句破爛話撿起來反覆說，你還真以為表情狠就是真的狠，只要耍兩句嘴炮別人就會怕你？”
他嗤笑一聲。
“宿城裡找不到你的名字，哥譚市的反派榜你倒是年年年年稱帝，想表演就去開個臺，別站在我面前阿巴阿巴。”
“懂嗎廢物？”
呂紅茜看著江難頭也不回的背影，氣得臉紅脖子粗，那呼吸急促的，差點都沒喘過來。
“江難……”
“江難！！”
呂紅茜破防，助理一邊安慰，心裡卻高興得不得了，雖然他工資拿得多，但他的工作內容跟吃屎沒什麼區別，他就希望有人能治呂紅茜。
這個叫江難的嘴巴是真毒啊。
簡直就是最強嘴替！
他老早就想罵呂紅茜了，只是人在錢簷下，不得不低頭，而且他也罵不出這麼高層次的話。
他估計呂紅茜都沒聽懂。
呂紅茜當然沒聽懂，她並不看外國電影，“江難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哥譚市稱王？”
助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可能是在誇您？”
誇你個瘠薄毛！哥譚市的反派榜年年稱王，他在罵你是小丑你個臭傻杯！！
呂紅茜不知道助理的心思。
她照常罵了兩句廢物，然後吩咐道：“找辦法聯絡c6的老闆，就說我要收購c6，另外去接觸現在c6的一隊隊員，或者之前青訓營看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