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夕有些驚訝,又有些想笑:“你在哪裡找到的這朵花?”
顧空青指了指身後的草叢:“就在那裡,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她還有些慶幸的輕輕拍著胸口:“還好這裡有花,要不然我真的就忘記送你花了。”
“花有這麼重要嗎?”林懷夕露出一個笑容:“其實我不是特別在意。”
“花不重要,重要的是送花這件事。”顧空青輕聲說道:“有些事情總是要堅持下去才有意義,一件事做的多了你才會漸漸的習慣,習慣了就會發現,有些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艱難。”
“挺有哲學意義的。”林懷夕說道:“差點忘了你也是文科生。”
“這和學文還是學理有什麼關係嗎?”顧空青微微偏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理科生偏理性,文科生偏感性。”
“那你是哪一種?”顧空青很感興趣的問道。
“我?我應該是理性吧。”
“那這不和你說的自相矛盾了?”
“我是個例外。”林懷夕伸了個懶腰:“現實容不得我去感性。”
林懷夕微微低著頭,把玩著手上那朵小花,微微笑著問道:“你聽過一首歌嗎?一首兒歌。”
“什麼歌?”
“踏浪。”
“不知道。”
林懷夕點點頭:“也是,你是大小姐出身,我們普通人知道的東西你不一定知道。”
顧空青微微蹙眉,眼神有些怪異:“你是在嘲諷我?”
林懷夕微微愣了愣,啞然失笑:“沒有啊,我只是說你從小受到的教育和我們不一樣而已。”
顧空青撇了撇小嘴,不怎麼服氣的說道:“你唱給我聽試試,我對這個歌名不熟悉,不代表我沒有聽過。”
林懷夕撓了撓頭,突然要在顧空青面前唱歌,他竟然有些許難為情,他偏過頭去,輕聲哼了哼。
以前他倒是自詡歌神,只不過長大以後很久沒有唱過歌了,也沒有了在其他人面前唱歌的勇氣和精力。
他哼唧了一會,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聽過嗎?”
顧空青一雙澄澈的眸子平靜的望著他,輕笑不語。
林懷夕以為她是在嘲笑自己唱歌難聽,摸了摸鼻子:“我五音不全,是唱的不好聽……”
他的話音未落下便戛然而止,他微微睜大眼睛望著顧空青,神情有些訝異。
“山上的山花開呀,我才到山上來,原來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開。”顧空青輕聲唱著,她的聲音清冷好聽,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是這首歌嗎?”顧空青雙手環抱在胸前,斜睨著他:“我聽過啊,都說了我只是不知道歌名而已。”
蘇雅誠不欺我,顧空青唱歌真的很好聽。
只不過這首被很多人用來懷念童年的歌曲,從顧空青嘴裡輕輕唱出來以後,給了人一種童年已經死掉了的感受。
林懷夕莫名的覺得有些糟心……本來是回到老家,想到這首歌懷念一下童年,這下好了,聽完她唱以後壓根就懷念不起來了。
還來不及和顧空青吐槽,手機上有人給他發來的訊息讓他更加糟心了。
“所以我才一直認為,我這輩子最愚蠢的想法就是快點長大。”
……
林懷夕從老家趕到望江市一中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山,天邊一片金黃,落日的餘暉拉長了地上的影子,也拉長了人的思緒。
訊息是陳磊發給林懷夕的,說是有個自稱林懷柔父親的人過來要帶她出去,陳磊對他們的家庭瞭解很多,自然知道他們的父親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不論面前這個自稱林懷柔父親的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