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啊。如果這樣,兩個人真的會有生命危險啊……”
陳小熙那白皙的臉龐上滿是擔憂之色,她一邊輕咬著下唇,一邊憂心忡忡地說道。
陳小熙的話剛一出口,便讓諸葛昭趕忙附和道:“是啊,好不容易壁友大人和春三大人精心設立了這些訂單柱,那可是耗費了諸多心力啊。本想著靠著這些訂單柱,能讓客棧的生意越發紅火,送餐的事兒也能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可現在送餐的人都沒了,這不白費勁了嗎。要是他們回來後知道了這件事,肯定要大怒的。以春三公子那脾氣,一旦動怒,肯定有人要遭殃。我雖然心裡非常想親自去解決這事兒,可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不懂武功的文弱書生啊,我即便去了,面對那些窮兇極惡的傢伙,也沒有任何幫助,說不定還會給那被扣押的兩人徒添麻煩,唉……”
諸葛昭一邊說著,一邊無奈地搖頭嘆息,臉上滿是沮喪與不甘。
“也只能這樣了…… 也只能祈禱壁友公子早點回來了。”
陳小熙著急又無奈地說道,她來回踱步,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她深知此刻情況危急,卻又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寄希望於壁友公子回來之後再做定奪,可心中又著實擔心那被扣押之人的安危,一時之間,只覺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萬分。
“……”
王巨龍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起初還一臉不以為意,可隨著話語入耳,他才逐漸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
那訂單的內容,他原本想著大可以推說自己從未看過,畢竟平日裡他確實只是負責傳遞信鴿,對於具體的訂單詳情從未多加留意。
雖說這般說辭可能會捱上壁友或是春三一頓罵,可頂多也就是被呵斥幾句,不至於因此追究他什麼大的責任。
然而,如果他明明知道送餐的人們此刻正處於危險之中,卻袖手旁觀、什麼也不做的話,那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且不說壁友和春三知曉後會如何雷霆大怒,更何況,更大的問題還在於送餐這件事兒本身呢。
如果這三個人真出了什麼好歹,那可就麻煩大了。正如諸葛昭所說,未來就沒有人可以去送餐了。
要知道,以壁友的個性,絕對不會因為少了幾個人手就停止送餐的。到時候,這送餐的任務毫無疑問地將理所當然地全部落到王巨龍身上。那可絕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兒啊,每天風裡來雨裡去的奔波,到時候可有他受的了。
還不止這些。
再仔細想想,王巨龍只感覺一股寒意從脊樑骨冒起,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將會有一大堆麻煩事接踵而至。這段時間這三個人在客棧裡所做的雜務,那可真是五花八門,打水、砍柴、打掃客棧。就拿打水來說吧,每天清晨,天還矇矇亮,他們就得挑起水桶,晃晃悠悠地去到那幾裡地外的溪邊,一桶一桶地把水裝滿,再哼哧哼哧地挑回來。還有打掃,客棧裡上下幾層,每個角落都得清掃乾淨,桌椅板凳要擦拭得一塵不染,都是些細緻又繁瑣的活兒。
這些客棧的雜務似乎都會全部落到自己頭上了,一想到這兒,王巨龍心裡那種不安感就越發強烈了。
總的來說,這三個人對現在的王巨龍來說,非但不是可有可無,反而是相當重要、不可或缺的存在。
‘該死!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王巨龍在心中暗自懊惱,後悔自己之前的大意。
他暗暗咬牙,急忙調整了表情,臉上換上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開口說道:
“嗯!仔細想想,我不能就這樣置之不理。”
“您的意思是……?”
諸葛昭心中暗喜,卻還是微微一愣,故作不明白似的問道。
“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