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恩典。”
姜紫寧微微頷首便與蕭寒一同走向那與韓城相鄰的一張桌子前。
正當她走到跟韓城緊挨的地方的時候,只見蕭寒快走了一步,率先坐了下來,姜紫寧見狀只能坐在另一邊,於是她跟韓城之間便硬生生的隔了一個蕭寒。
待兩人坐穩後,皇上滿臉笑容地望向韓城,緩緩開口道:“韓將軍啊,你們大煜國的長公主在朕這天齊國可是備受禮遇,生活得相當愜意呢!想來煜皇和煜皇后應當能夠安心了吧。”
韓城聽聞此言,目光先是落在姜紫寧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之色,隨即便恭敬地回應道:“多謝天齊陛下對長公主的悉心照料,大煜上下所有子民定會對天齊的恩情銘記於心,感激涕零。”
然而,就在韓城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驟然響起。
只見容庭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韓將軍可真是個大忙人吶!這才剛剛從戰場上下來,怕是連喘口氣、歇歇腳的時間都未曾有過吧?怎的這麼快又身負重任,前來出使我天齊了?”
容庭這番話語充滿了諷刺意味,如同利箭一般直刺人心。
坐在一旁的姜紫寧聽著這話,不禁氣得渾身顫抖,一雙玉手更是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韓城聽聞此言後,臉上並未浮現出絲毫惱怒之色,反而饒有興致地轉頭望向說話之人,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與好奇,輕聲反問道:“這位是......?”
一旁的姜紫寧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向用一種十分鄭重其事的口吻介紹道:“韓將軍,這位乃是當今聖上的大皇子殿下!近日新婚之喜,更是一舉迎娶了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吶!”
姜紫寧這番話說罷,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許多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尤其是大皇子,其面色猶如鍋底一般漆黑,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憤怒到了極點。
同時坐在他旁邊的王若珊也是滿眼恨意的看著她,恨不得將他扒皮拆骨!
雖說那次宮宴之事最終被強行壓制了下去,但此事早已在朝廷內部傳得沸沸揚揚,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儘管韓城對於其中的深意並不知曉,但在場的其餘眾人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他們清楚地明白姜紫寧此舉純粹就是在故意譏諷大皇子。
而就在這時,韓城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原來如此,原來是大皇子殿下呀!還望大皇子恕罪,末將也僅僅只是在陣前見過三皇子殿下而已。不過細細想來,這或許也是因為大皇子您太過繁忙所致吧。畢竟像皇子大婚這般重要的盛事,那自然是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精心籌備的呢。”
韓城這番看似誠懇實則暗含挖苦之意的話語傳入大皇子耳中,使得本就怒火中燒的容庭愈發怒不可遏。
只見他雙眼圓睜,死死地盯著韓城,那目光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此時的韓城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姜紫寧聞言默默的向韓城豎起了大拇指,果然是韓城哥,這配合就是默契。
怒火在容庭的胸膛熊熊燃燒著,以至於他再也無法維繫那表面上的虛假客套和佯裝的不情願,只見他面色陰沉,冷哼一聲說道:“哼!一個徹頭徹尾的敗軍之將,居然還有臉面大言不慚地說要在陣前與他人相見?真是不知所謂!”
這充滿鄙夷和嘲諷的話語剛一出口,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在場的眾人紛紛低聲竊笑起來,那笑聲雖然不大,但卻像一根根細針般紮在了韓城的心口。
與此同時,韓城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寒霜籠罩一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