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丈開外的岩石背後,兩個壯漢正相視狂笑,計劃著下次該去哪個坊市再幹一票。
忽然,右側那個黃衣大漢汗毛倒豎,臉色鉅變的倒退數步。
等他穩住身形時,臉色已經是青紅一片,捂著胸膛劇烈的咳嗽起來。
見此情形,剛剛那個被稱為“古道友”的散修頓時嚇了一跳。他捏緊了手中的長刀,死死的盯住眼前慢慢走出來的一個粉衣蒙面少女。
“你怎麼在這裡?”
“你說呢。
崔瑛微微一笑,不由分說的舉著青鐮刃斜劈過去就朝認出自己的黃衣大漢攻去。
“賤丫頭,找死。”
“敢對我們兄弟兩個動手,殺了她。”
崔瑛雖然修為低上一些,但前世殺伐鬥法的經驗卻強過兩人數倍,面對兩個煉氣四層的散修也是絲毫不懼。
更何況,她也不是單打獨鬥。
“汪汪∽嗚嗚嗚。”
隨著崔瑛率先出手,旁邊的踏雪同樣是發出一連串的低吼聲,緊接著便化作一道黑影閃電般衝著其中一個人胳膊撲咬而去。
“畜牲,找死。”
本就被崔瑛打傷的怒罵一句,便急忙捏起拳頭朝踏雪的腦袋砸去。
那拳頭迎風就漲起一層淡淡的金芒,顯然是某種厲害的拳法。
若是砸到踏雪身上,必死無疑。
但這個時候,崔瑛忽然揚手甩出一道冰錐術。
那人猝不及防之下,只好一拳將迎面而來的冰錐轟得粉碎。
不等他鬆口氣,冰錐化作的濃郁雪霧,就如同附骨之蛆似的攀附在了他沙包大的鐵拳上。
瞬間,他半條手臂就被凍傷,呈現出一片青紫色,就連體內的法力都似乎被凍住,出現一種凝窒的感覺。
“怎麼可能?!”
那人只來得及臉色大變的驚叫一聲,轉身就被撲到身前的踏雪壓倒在地。
“啊。”
“不要咬。”
“古道友,快救我。”
古姓修士眼看同伴沒兩下就躺在地上求救,臉色也是有些慌亂。
他急急忙忙的橫刀劈碎欺身而來的鐮刀虛影,衝過來就想一腳踢開踏雪。
但崔瑛怎麼會給他機會,手腕揮舞間,又是數道數尺長的鐮刀虛影,對著他那伸出的臭腳毫不留情的切割而去。
古姓修士修道二十來載,憑藉一把祖傳的血牙刀就是煉氣五層的高手他也敢鬥一鬥。
如今面對這個黃毛丫頭,倒是有些棘手。
他顧不得再救黃衣大漢,持刀在身前舞出一圈血紅色的刀風,雖將多數的鐮刀虛影格擋在外,卻還是被從各種刁鑽角度飛來的鐮刀虛影割傷了手臂。
只是瞬間,鮮血橫流。
“找死。”
古姓修士提著長刀的手臂微微發抖,臉上卻是怒不可遏。
但他剛剛衝過來,便被一道從憑空背後飛來的冰錐射穿了大腿。
崔瑛前世能活到金丹期,手中早就沾滿了鮮血。尤其是面對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她更是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一個活口。
古姓修士倒在地上,趁其被冰錐刺傷,寒氣入體暫時無法運轉法力的這兩息。
崔瑛也不含糊,趁其病要其命。
從二人交手也不過片刻功夫,氣勢洶洶的“古道友”便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小友。”
“小友饒命∽小友饒命。”
眼看同伴片刻間便身首異處,那個黃衣大漢也是嚇破了膽。
崔瑛頓了頓,看了看同樣渾身是血的大漢道:“踏雪,鬆口。”
踏雪抬頭看了眼,慢慢的鬆開嘴,但爪子卻沒從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