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現在感覺如何了?有沒有覺得稍微好一些?”蕭寒滿臉關切地問道。
長公主聞聲緩緩轉過頭來,那絕美的面龐此刻卻被冷漠所籠罩著,她朱唇輕啟:“哼!你怎麼來了?平日裡也不見你來探望,如今倒是想起還有我這麼個母親了?”
蕭寒面露苦澀,輕聲說道:“母親,聽聞您生病了,兒子來看看你。”
說罷,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每次面對自己的母親時,那種深深的無力感便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呵呵,你莫不是來看我死沒死吧?我若是死了,你便能與那毒婦稱心如意、雙宿雙飛了,對吧?”
長公主雖然身體虛弱,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字字誅心,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劍直刺蕭寒的心窩。
蕭寒眉頭緊蹙:“母親,您這是何必呢?”
長公主猛地用力掙扎著從床榻上坐起身子,那原本就蒼白如紙的面容此刻更是毫無血色,但她仍舊死死地緊握著蕭寒的手,彷彿用盡全身力氣一般說道:“蕭寒,母親深知你被那惡毒女人的美貌所迷惑,喪失了理智。可是,母親求求你,再娶一房側妃吧,一定要給咱們蕭家留下血脈啊!母親決不能容忍咱們蕭家的子孫身上流淌著姓姜的血液!”
蕭寒望著眼前憔悴不堪的長公主,心中滿是痛楚與無奈,:“母親,我是不會納妾的!我喜歡她”
這是蕭寒首次如此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聲,儘管此時他內心猶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各種複雜難明的情感交織在一起,但他終究還是無法否認,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他早已深深地愛上了她。
長公主聽後,臉上並未浮現出預想中的盛怒之色,反而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竟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裡,顯得格外淒厲和悲涼:“哈哈哈哈哈……好啊,你承認了,你終於承認了!你竟然真的愛上了那仇家之女!”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如同萬箭穿心一般,直直地刺向蕭寒的心臟,讓他痛不欲生。
只一瞬間,蕭寒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深淵,四周冰冷刺骨、一片死寂,找不到一絲光亮和希望。
長公主嬌弱地重新躺回到那柔軟的床榻之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有氣無力地輕輕擺了擺手,聲音虛弱而決絕:“你走吧,即便我死了,也不需要你來探望。本公主與那個心如蛇蠍的惡婦誓不兩立!此生此世,永不和解!”
蕭寒望著眼前憔悴不堪的母親,心中滿是無奈和心疼,但又不知該如何勸解。
他緩緩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說道:“母親您一定要好好歇息調養身體,莫要太過動怒傷身。兒子改日再來探望您。”
說罷,他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當蕭寒踏出雲居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要將胸口的悶氣一併吐出。然而,這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多少。
他沒有選擇返回聽雨軒,而是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向了書房。
走進書房後,蕭寒靜靜地坐在書桌前,閉上雙眼,試圖平復內心翻湧的情緒。
此時此刻的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深深的茫然之中。兩種極端的情緒如同拔河一般,不停地在他心中拉扯著,令他痛苦萬分。
不過,無論內心如何糾結掙扎,蕭寒始終堅定一個信念——絕不能將這些負面情緒牽連到姜紫寧的身上。
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無緣無故地承受來自於他的壞情緒。
於是乎,就在剛剛回到皇宮沒多久的容景,屁股都還沒坐熱呢,就冷不丁地被蕭寒像拎小雞仔似的給揪了出來。
“這才剛分開那會兒不是好好的嘛?咋這會兒又把我給揪出來陪你買醉啦?而且居然還挑了這麼個地兒?”
容景一邊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