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真的知道錯了啊!求求您高抬貴手,饒小侄這一條性命吧!”
眼看著虛穀子的身影步步逼近,無痕滿臉驚恐地開口乞求道。
此時的虛穀子面沉似水,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冷冷地盯著癱坐在地上不斷向後挪動身體的無痕,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仇恨的火花:“哼!當初你和拓跋天行殘忍殺害我的師父,奪走掌門拂塵,還對藥王谷大肆屠戮之時,你們又何曾想過要饒過他人一命?今日落到如此下場,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無痕聽到這番斥責,臉色愈發蒼白如紙。
他拼命搖著頭,試圖為自己辯解:“師叔,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啊!全都是師父指使我這麼幹的,就連師祖也……也是被他所害,這真的跟我毫無關係呀!”說話間,無痕悄悄地將一隻手縮排了寬大的衣袖之中。
“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這些鬼話還是等你下地獄之後再去向我師父慢慢解釋吧!”
虛穀子怒喝一聲,不再給無痕任何喘息之機,猛地抬起手掌,徑直朝著無痕的脖頸處抓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無痕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大把白色的藥粉,用力向著虛穀子揚了出去。
剎那間,漫天的藥粉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灑落開來。
然而,令無痕萬萬沒想到的是,虛穀子竟然對這突如其來的藥粉攻擊視若無睹。
他身形一閃,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大部分藥粉,同時加快速度衝向無痕。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虛穀子那鐵鉗一般的大手已經死死地掐住了無痕的脖子,並順勢用力一扭。
隨著這致命的一擊,無痕原本瞪大的雙眼瞬間失去了神采,整個人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一絲生氣。
“哼!居然還妄圖給老夫下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不知道你們那點毒術都是誰所傳授的嗎?”
虛穀子滿臉不屑地對著地上了無痕的屍體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然後轉身邁著大步回到了蕭寒的面前。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蕭寒,緩聲道:“臭小子,今天你不僅救了老夫這條老命,更是替老夫成功報了大仇,這份恩情老夫銘記在心。從此以後,但凡是你有所需求,只要跟老夫說一聲,老夫必定會全力以赴、肝腦塗地地去完成!”
蕭寒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前輩言重了,晚輩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實在當不得前輩如此厚愛。”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李楚,有條不紊地吩咐道:“把這裡的屍體都處理掉吧。”
“遵命!來人啊......”
李楚聽到命令後不敢怠慢,立刻高聲呼喊著手下眾人行動起來。
一時間,現場忙碌而有序,人們迅速地清理著滿地的屍首和血跡。
就在這時,虛穀子忽然察覺到蕭寒的臉色略顯蒼白,不禁眉頭一皺,關切地問道:“臭小子,老夫看你面色不太對勁,可是受了傷?還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蕭寒張了張嘴剛要答話,卻見一道倩影從屋內緩緩走出,正是姜紫寧。
見到她出現,蕭寒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微笑著沖虛穀子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見外面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姜紫寧這才鬆了一口氣,秀眉微蹙,疑惑地問道:“你們不是去鴛鴦谷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去鴛鴦谷救前輩的人的確是我,但戰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容城,他只是在暗處默默等待著無痕的出現罷了。”
韓城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聲解釋道。
此刻,韓城望向蕭寒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之情,心中暗自感嘆,自己輸在他的手中實在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