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去後,蕭寒仍靜靜地佇立原地,目光遙遙地望向姜紫寧,彷彿沉浸在無盡的思緒之中,無人知曉他心中所想。
事實上,蕭寒深知母親因父王之死,對大煜之人恨之入骨。
如今,自己迎娶大煜長公主,對母親而言無疑是奇恥大辱。
據容景所言,母親在自己離開天齊入大煜之日,便已找過皇上,他們兄妹的談話無人可知,但是二人為此大吵了一場。
昨日,母親未出席婚禮,正是她以沉默的方式表達抗議。
因此,今日姜紫寧敬茶時必遭母親刁難,他並未上心,畢竟姜紫寧應該也早有預料。
然而,這個女子卻出人意料,竟敢當眾與母親爭執,氣的母親渾身顫抖。
當聽聞母親的哭訴之後,蕭寒怒不可遏。
他無法容忍一個被家族遺棄、被送過來前來求和之人,竟還能如此高傲。
但是……當他看著她面色蒼白的躺在這裡,看著她白皙似青蔥般的纖纖玉手被燙的腫成饅頭的時候,他竟然產生了一絲憐憫。
容景說的對,即便他們立場不同,他們之間有些血海深仇,作為男人也不應該在宅院之內因欺辱一個女子而獲得快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蕭寒就這樣默默地守在姜紫寧的床邊,直到半夏將熬好的藥端進房間。
“芍藥,你怎麼不在王妃的身邊守候?”半夏看著站在門口的芍藥問道。
“王爺在屋裡呢。”芍藥指了指屋內回答道。
半夏聞言立刻推開門,端著藥走進屋:“王爺,王妃的藥熬好了,讓奴婢來喂王妃吧。”
蕭寒站起身來,向後退了幾步,給半夏留出足夠的空間。
半夏將姜紫寧的頭墊高一些,然後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起藥汁,試圖喂入姜紫寧口中。然而,姜紫寧緊閉雙唇,藥汁順著嘴角流淌而出。
“哎呀!”半夏手忙腳亂地放下藥碗,拿起手帕急忙給姜紫寧擦拭。
“本王幫你。”蕭寒皺了皺眉,上前一步。
只見他坐在床邊,輕輕將姜紫寧扶起,讓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然後他將她的頭微微抬起,用手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了嘴巴。
半夏直接被驚到了。
“喂啊!”
見半夏遲遲沒有動作,蕭寒語氣冰冷的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哦!”
半夏連忙給姜紫寧喂藥,她每喂一口,蕭寒就將姜紫寧的下巴合上,強迫她嚥下去。
終於將藥喂下,半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蕭寒將姜紫寧重新放在了床上,然後起身離開了。
半夏這才敢上前檢視姜紫寧的下巴,看看有沒有被捏青。
“姐姐,公主的臉怎麼了?”
直到蕭寒離開,芍藥才敢進了房間,發現半夏在盯著公主的臉看,於是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
半夏搖搖頭,還是不要將剛才的事情告訴芍藥了,免得她害怕。
她見過這種喂藥方式,一般都是皇室裡處決有罪的宮人賜藥的時候採取的。
這個戰王竟然用這種方式給公主喂藥,實在是太可怕了。
“芍藥,今天晚上我們輪流守在公主的身邊,你先去休息吧,先由我來守著。”
半夏直接轉移了話題吩咐道。
“好的。”
芍藥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去休息了,後半夜她再來替換半夏。
半夏又打了一些熱水來為姜紫寧擦拭額頭,希望能幫助她降低體溫。
半夜裡,半夏趴在了床邊不知不覺地睡著了,而此時,姜紫寧輕輕咳嗽了一聲,茫然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