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臉懊惱與不甘地說道:“我們明明已經做得萬分隱秘了,無論是那武功招式,還是行事風格,無一不是盡力朝著大煜人的方向靠攏。可萬萬沒想到啊,最終還是被他們察覺到了刻在腰間內側的梅花印記。”
要知道,他們的梅花印記並非刻在像手臂或脖子這類極易暴露的顯眼位置。
然而,誰能料到那個叫蕭寒的傢伙居然如此狠辣,竟下令讓手下之人將所有人的衣服統統扒光。這等手段,著實令人意想不到。
此時,面具人悠然自得地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不以為意地開口道:“永遠不要把他人想得過於愚笨。不過嘛,此事倒也並無大礙,咱們原本就只是打算藉助此次的流寇事件稍稍挑撥一下兩國之間的關係罷了。暫且按兵不動吧,過不了多久,大煜的使團便會啟程前往天齊,屆時,我們再給他們狠狠地添上一把火便是。”
聽到這話,黑衣人連忙應道:“是!”
“對了,不知蕭寒與那位長公主現今相處得如何?”
面具人語氣中透著一絲好奇。
“回稟主人,據屬下觀察,兩人之間應是頗為融洽。就在今日,蕭寒竟親自帶著長公主前往了城西軍營。”
那名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言語間不敢有絲毫怠慢。
“哦?”聽聞此言,面具人身子微微前傾,似乎來了興致:“當真是出人意料啊!誰能想到,向來以冷酷無情、不近女色著稱的蕭寒,竟也會有如此柔情一面,甘願拜倒在一個女子的石榴裙下。看來,這世間所謂的英雄豪傑,終究也是難逃情網啊!”
面具人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戲謔之意。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投向遠方,彷彿透過重重迷霧看到了能夠那令蕭寒心動的女子——姜紫寧。
此時,他的眼神中猛然迸發出一種如同獵人見到獵物般的興奮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喃喃自語道:“有趣,實在是有趣……這個姜紫寧究竟是怎樣的奇女子,竟能讓蕭寒這般人物為之傾心?本尊倒是真想親眼見識一番呢!”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過窗欞灑在了房間裡,給整個屋子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姜紫寧悠悠轉醒,只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睜開眼一看,發現自己正躺在蕭寒的懷裡。
對於這樣的場景,如今的姜紫寧已然是沒有剛開始的,見怪不怪了。
畢竟這段日子以來,他們兩人幾乎夜夜同床共枕,而自己睡覺時總是不太老實,翻來滾去的,難免就會與身旁的蕭寒有所碰觸。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昨晚她卻是難得睡了一個無比踏實的好覺。
此刻,她靜靜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蕭寒那張俊逸的臉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絲漣漪。
就在這時,蕭寒緩緩睜開了雙眼,他那雙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正好對上了姜紫寧的目光。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開口問道:“醒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他的嗓音略微低沉,還帶著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慵懶,聽起來竟是格外迷人。
聽到蕭寒的問話,姜紫寧先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好奇地問道:“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朝啊?平日裡我每次醒來的時候,你可都早早地就去上朝了呢。”
蕭寒聞言笑了笑,一邊動作優雅地下床穿上鞋子,一邊回答道:“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姜紫寧被蕭寒這句話給噎得頓時無話可說,這貨也就是不開口的時候像個人。
早飯前,姜紫寧特意吩咐半夏多做一些甜食給蕭寒吃。
蕭寒疑惑的看向她:“我從來都不吃甜食了。”
姜紫寧聞言心裡默默的吐槽著:“難怪說話這麼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