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蹤你。”白夭實話實說，舒顏的資料是從柳氏莊園的醫療室裡發現的，她記下了她的地址而已。
“你楚家人到底想幹什麼！”舒顏嘶啞著嗓子叫道：“我該還的已經還了，我求求你了，要麼給我一個痛快，要麼放過我，不要再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
她以為楚梵天從昨天晚上對她的關心，到現在找上門來挑釁她，都是他在玩遊戲，在戲弄她，純心要她不得安寧。
白夭扶額，“你冷靜點，我不是楚梵天。”
舒顏滿臉絕望，哪還聽得進去。
“舒醫生，我是白夭。”她坐下，耐著性子說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我意外的和楚梵天交換靈魂，現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楚梵天，是我白夭。”
“楚二少爺，你覺得這種話我會相信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舒顏自嘲一笑，“你想報復我，替你哥出氣，就來吧，反正這些年你楚家人報復我的還少嗎。”
她躺平在床上，一副任由‘他’報復，視死如歸的樣子。
白夭被逗笑了，往她腦門上拍了一下，“我們在亞馬遜河的經歷，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就這麼不信我？”
舒顏一愣，“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無償贈予你一百萬拿去救人呢。”白夭眼含笑意，“現在那些人怎麼樣了？我可是一點功德力都還沒收到哦。”
不知道是不是跨國的原因，功德力還沒飛到她手上。
舒顏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你真的是夭夭？！”
“靈魂交換……這怎麼可能，簡直是天方夜譚啊！”她滿臉震驚。
白夭笑眯眯道：“嗯，如你所見，世界上是有阿飄的，總之，我現在不是楚梵天。”
舒顏恍然：“所以昨天晚上楚梵天才會對我這麼好，原來也是你？”
“嗯，是我。”
“夭夭，你差點嚇死我了！”舒顏哭著一把抱住她，泣不成聲，“我以為楚家人又找到我，要報復我……”
“我不怕報復，我就是怕還沒還清你的錢就死了。”
白夭哭笑不得，“那一百萬是我捐贈出去的，不用你還。”
頓了頓，她話鋒一轉。
“你和楚天佑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二年前，你為什麼把他推進湖裡？”
舒顏緊咬蒼白的唇，久久說不出話來。
半晌後她才問道：“夭夭，昨晚他說他做了十二年的水鬼，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白夭道：“楚天佑在他溺水的那個湖裡困了十年，之後湖泊被填，他又在岸上做了兩年的孤魂野鬼。”
聽到這話，舒顏猝不及防的捂住胸口，心臟陣陣發痛，“是我對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