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自從想起一些片段記憶後，就躲在床底下不出來了，昨晚上我都沒敢睡床上，就擱沙發上將就。”
白夭打了個響指。
掃地鬼聽到指令，嗖嗖嗖地從臥室床底下鑽出來。
上次見掃地鬼，她還是披頭散髮，連臉都看不清楚。
這次見，她那拖得老長老長的黑髮，被蕭衍梳得很順溜，還紮了兩個麻花辮，看上去有種樸實的氣息。
臉也露了出來，是一張清秀的臉，只是充滿怯生生。
彷彿，白夭才是鬼。
“你想到什麼了？”
掃地鬼習慣性的趴在地上，低聲嗚咽道：“我叫李雙雙……李家溝人氏……家中有老有小……”
白夭疑惑的看蕭衍，“她說這些幹嘛？”
蕭衍：“老祖你繼續聽下去嘛！”
“求老祖……帶我回家……”李雙雙說完，身子匍匐得更低了。
白夭頭頂大問號。
“讓我送你回家？”
“嗯……”
白夭噌地一下站起，“我看上去很像司機嗎？”
“回家這種事，你讓蕭衍送你回去不就行了？”
蕭衍一臉無奈：“其實早上我嘗試過帶著雙雙離開雲城，可是很奇怪。”
“奇怪什麼？”
“她出不了雲城，總是會卡在半路上。”
白夭若有所思：“人死在哪裡，魂魄就會定在那個區域，想要跨區域的話，按照陰間律法來說，需要通關證。”
“通關證？”蕭衍疑惑不解：“那是什麼？死了不是隨便飄嗎，怎麼還需要通關證啊？”
“通關證，就算是唐僧西天取經的通關文牒一樣，每過一個地方，都需要通關證明。”
“人死了也一樣，跨區域行動，就需要透過文牒。”
白夭淡淡道：“死在本國還好說，要是死在國外，那就慘了，只能當異國他鄉飄蕩，魂魄無依。”
蕭衍一臉見識到的表情，“所以以後我一定要死在自己國家！”
白夭看向李雙雙：“你生前戶籍不在雲城，但你死在雲城，魂魄無法離開雲城，這很簡單，找到雲城當地的城隍，拿到通關文牒即可離開。”
“不過……”
“不過什麼？”
“我在雲城沒發現有城隍的蹤跡。”
不止雲城，這一年來，她走過很多地方，都沒發現人間有神，哪怕小神，都沒發現一個。
這就奇怪了。
蕭衍擔心道：“那沒有通關文牒，雙雙怎麼回老家啊？”
白夭沉思。
其實讓李雙雙回去也不難，只要她拿出一百點靈力值，開啟區域結界，讓她出去就行了。
但……
一百點靈力值是她一天的生命值啊！
她答應過小川，要幫他治療腿。
治腿需要二十萬點靈力值。
她這都沒攢，就開始消耗靈力值。
而且，幫助李雙雙離開雲城回老家，顯然是賠本的買賣。
白夭從來不幹賠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