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一的美食,不是她想吃就能吃的。
擁有蓮血的人,受天道庇護。
她可以無視秩序,吃盡天下惡鬼,但對蓮血者,不可。
除非是他本人願意讓她吃下,她就可以不用受天譴了,這也就是她為毛沒有遲遲對他動嘴的原因。
得人家願意啊!
如果不願意,她最多就只能喝點血,解解饞了。
她手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男人的下頜底。
指尖冰涼蝕骨。
柳幸川有些心潮起伏,感到一種寒氣侵蝕過來的感覺。
“既然你不願意,我贈你一張支票,就當兩清了。”
他避開她的手,冷淡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她對他的這種態度,高傲漠然,不像是把他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當做食物一樣對待。
讓人心底莫名來氣。
白夭幽幽盯著他。
心裡有些好笑:看看這倔強的食物,還敢尥蹶子了。
行行行,她現在忙著去追魘鬼,沒工夫照顧食物的感受。
“行,你說兩清就兩清。”她爽快的轉頭讓白零收下支票。
白給的錢,不要白不要嘛!
白零樂呵呵地接下支票,發現是張空頭支票,“這意思是讓老祖自己填呀?”
“男人,你有錢不?會不會老祖一填,你就像傅家那樣破產了?”
柳幸川面無表情,“隨便填。”
區區雲城傅家,怎配與他京城柳家相提並論,別說一張了,就是十張,他柳幸川照樣給得起。
“快走吧。”白夭催促白零道,她怕晚了那魘鬼就藏起來了。
“好嘞!”
白零先爬上軟梯,駕著直升機來到她頭頂上。
白夭一腳踩在軟梯上,回頭用那雙銀白的眸子看向柳幸川所在的方向,居高臨下,紅唇微勾。
“柳幸川,你我兩清不了,你是我的藥,但我也是你的劫。”
“下次再見,老祖我希望你養得更胖一點。”
她輕靈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微妙的得意。
說完,她就飛走了,向著深山老林裡飛去。
柳幸川:“……”
支票白給了,簡直對牛彈琴。
“怎麼又飛走了?”一臉泥的樓星辰跑過來,看著飛遠的白夭,衝他擠眉弄眼,“要到人家的聯絡方式沒?”
柳幸川冷漠地看著他,“回雲頂明珠。”
“別啊,你先告訴我你倆聊得怎麼樣了?”樓星辰八卦的說道:“這一年來你可沒少到處找她,現在終於找到了,人還變得這麼漂亮,快說說,你倆有沒有戲?”
“戲你妹。”一向清冷淡漠的柳幸川終於忍不住說了句粗口,“我如果殘廢了,你的手也別想要了,剁了吧。”
樓星辰這才想起來。
好傢伙。
爺這一臉淡漠無畏的表情,他都忘了,柳爺還身受重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