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被她踹了一腳不怒反笑,笑得很開心,“來嘍~”
因為就在剛剛,他已經用神識悄無聲息的堵住了那個秘密通道。
這個破廟裡確實有一個陰陽通道。
還好他發現及時,趁機堵上了。
“仙子請看。”青蓬喜氣洋洋的掀開布簾,指著一堵牆說道:“就是這裡了!”
白夭看著那堵長滿黴菌的牆面,出奇的沉默了。
看向青蓬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
“小黑啊,你說這腦子不好的人他是怎麼當上城隍的啊?”
大帝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是!某些人真沒腦子!”
青蓬這才發現布簾後邊什麼都沒有了!
“通道呢??”他四下尋找。
白夭篤定道:“這二貨是死對頭保舉當上的城隍,所以沒腦子的人是死對頭,不止沒腦子,眼睛也不太好。”
大帝不假思索地附和她:“對!都是死對頭的錯……啊?”
他猛地反應過來,原來小白是在指桑罵槐,罵他啊!
“小白姑娘……其實大帝他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大帝想為自己澄清。
白夭一記冷冰冰的眼神射來,“他能有什麼好?”
大帝不禁挺直腰板,開始向她科普自己的豐功偉績。
“大帝他鎮壓冥界數千年……”
“打住。”白夭驟然打斷他,“我和你家大帝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看我是想聽你吹噓死對頭的樣子麼。”
大帝看著她冷若冰霜的臉色,確實不太想聽。
良久後,他憋出一句話。
“你恨他嗎?”
“恨啊。”白夭冷笑,“恨不得一口咬斷他的脖頸,吸乾他的血,鞭他的屍,將他挫骨揚灰!”
大帝聽著她的描述,唇邊反而劃過一抹艱澀的笑,“這些……他都經歷過了。”
他聲音極低。
白夭沒聽清楚,“你嘀咕什麼玩意兒?”
大帝抬起頭,那雙清眸拓墨般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眸裡含笑,“我說,若我是大帝,小白姑娘就算這樣對我,我也死而無憾了。”
白夭一聽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頭,“那你死了這條心吧,此等待遇,非死對頭莫屬。”
她頓了頓,忽然想問黑無常一件事。
“對了,你家大帝叫什麼來著?”
大帝身姿微微一僵,眼底苦笑一閃而過。
果然啊。
那件事情以後,天下再無人記得他是誰了。
看,連小白都忘記了他的名字。
“大帝名諱,小人不敢直呼。”他低下頭,做出一副卑微的樣子。
“那你寫給我看。”白夭朝他伸出手心。
大帝故作為難,“小白姑娘若想知道大帝的名諱,請你自己去問他。”
“愛說不說,他叫什麼好像也不太重要,我記得他是我的仇人就行了。”白夭利索地收回手,轉頭去看青蓬。
青蓬還在那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滿破廟亂跑,尋找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