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頓時一片議論聲，沐芸一入校就收到不少的關注，沒辦法誰讓人家天生麗質呢，想跟她接觸的人有不少，可聽見人已經有物件了，還是穿著警服開著車的，頓時就勸退了不少人，不過應該也會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
楚凡哼著歌進了分局，本來想吹口哨的，突然想起吹口哨在後世的評價也就算了。
“呦，小凡，心情不錯啊？”說話的是汽車班的，之前去老家拉過野豬。
“王哥，正好有事找你呢，你等我啊。”
楚凡到後勤部拿了卡車鑰匙就出來了，他可捨不得用自己的車拉野豬。
“王哥，上車，問你點事。”
王戰稀裡糊塗的上了楚凡的車，“王哥，家裡糧食還夠吃嗎？”
王戰是一臉的苦笑，“小凡吶，我真不怕你笑話，一家10口就我一個人工資，有供應量，以前去黑市還能買到糧食，湊合湊合也就過去了，今天糧食減產，幾分錢的棒子麵兒已經漲到兩毛了，你王哥1個月就30多塊，都買糧食都不夠吃，就這還買不著。”
楚凡也知道這一家人過得不容易，看王戰的臉就知道，比第一次見面時都瘦了好幾圈了。
“王哥，上次你說嫂子家傳做飯的手藝？”
“嗯，要是有門路，你嫂子去當個幫廚啥的，也能給家裡減少的負擔。”
“王哥，我乾媽街道那邊做飯的老師傅，要去南方投奔兒子，空出來的工位讓嫂子試試？一個月27塊5毛，關鍵是能幫嫂子轉城市戶口。”
楚凡的話把王戰激動壞了，“小凡，哥哥太謝謝你了，我都想把家裡人送回鄉下了，繼續待城裡，說不定哪天就餓死人啦。”
回過神，想起自己家裡的情況，“要不，還是算了吧，哥哥家裡也沒錢買這工位。”
“這算啥事兒？這600塊錢我給你墊上，等你們家日子緩過來了，你在慢慢還，也就這兩年了，你家弟弟和小姨子上班不就好過了。”
王戰臉上男的掛上笑容，“是啊，要不是這倆孩子學習好，都考上了中專，這個家是真沒啥希望了。”
“王哥，你家住哪？我先給你放下，你回家跟嫂子說一聲，等我回來你們跟我一起走。”
楚凡沒想到王戰家竟然住三里屯，這要再過幾十年可是個好地方，王戰下車腿都是軟的，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王哥，等我半小時啊。”
楚凡把車開出城，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停下了，點著根菸想著王戰家的事兒。
一家10口子人，一個月最少要300斤的糧食，除了王戰自己全家都吃高價糧，再加上4個老人時不時的生病，兩個孩子上中專，兩個上小學，他都不知道王戰是咋撐下來的。
他吐了口煙，楚凡從不認為自己是好人，當時遇到事了讓他不管，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