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還真是你!”
柳幸川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她,眉宇輕蹙,“你剛才從飛機上跳下來,不怕摔死麼。”
三十米高的高度,他想都不敢想,她眼睛還看不見,居然敢跳下來。
“我死不了,倒是你,又壞我好事,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啊?”白夭說著,很餓很餓地攀住他的脖頸,兇狠地咬在他頸動脈上。
柳幸川難得沒有掙扎,只是很不解,“你是不是卟啉症患者?”
他查詢過相關資料,有一種病症嗜飲鮮血,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經過一年前被她咬過後,他就懷疑她是卟啉症患者,所以見人就咬。
頸間傳來她一聲低低的嬌笑聲。
白夭抬起頭,很捨不得的放開他,反問他,“剛才為什麼接我?”
柳幸川一臉正氣,“換了誰都會接。”
“哦,是麼?”白夭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哪怕斷了也沒事?”
她剛剛發現,他的雙臂斷了,骨頭已經扭曲凸出,顯然是接她時,被巨大的衝擊力壓斷了。
那他還有力氣抱住她跑,不疼麼?
白夭看不見,但一摸,就摸到他額間早已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
怎麼可能不疼,只是似乎,他已經習慣了疼,所以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忍著。
白夭從他懷中探出身,“看在食物你今晚表現良好的份上,昨天扔我的事,我暫且不與你計較。”
“對不起。”柳幸川還是道歉了,“我不該讓手下把你一個女孩子扔在荒郊野嶺,是我的錯。”
白夭看不清他的臉,但可以想象到,食物現在一定是一板一眼,嚴肅又鄭重其事的和她道歉。
她嫣然一笑,“我都說了,不與你計較了。”
“你不計較是一回事,我做錯又是另一回事。”柳幸川說道:“還好你沒事。”
他突然一頓,想起了被拋之腦後的樓星辰。
“你站在這別動!”
他剛調轉輪椅,發現原本塌陷的山體,根本就沒有塌。
那他剛才看見山體滑坡是怎麼回事?
“柳爺你沒人性哇——”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樓星辰的痛罵聲,“你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啊……嗚嗚嗚竟然拋下我這個中風癱瘓的傷員不管不顧,抱著妞跑了……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柳幸川俊臉一閃而過的尷尬。
忽然,他感覺壓在頭頂上的東西不見了,身體也恢復了暢快,除了斷掉的手臂以外,其他都沒事。
“別嚎了,起來試試。”
樓星辰一愣,又幹嚎道:“柳幸川你還知道回來救我啊!我動不了了,真的,我一定是癱瘓了,下半生你得養我,供我吃供我喝還要供我玩!”
柳幸川面無表情,“你是選擇繼續在這鬼哭狼嚎過夜,還是選擇麻利起身回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