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梅謙失去意識的同時,暴怒的寧馳也捶倒了一個不講道德、嘴巴還不乾淨的攝影師。
聽到身後毛毛的驚呼,見梅謙似乎出現了無法呼吸的瀕死徵兆,也是一驚。
便打算不再等待,儘快將老闆送醫。
不過,警察和救護車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經過專業人士的緊急處理後,梅謙就被送到了最近的大型醫院。
轄區發生影響惡劣的刑事案件,在隊長辦公室喝茶的張宇自然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
沒有隨同事前往案發現場,而是選擇去醫院。
等他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寧馳手臂的傷勢已經過處理,此時正坐在急救室門外的座椅上。
與兩名守候的警察打了個招呼,他走到近前,掃了眼一旁將臉埋進雙手中的毛毛,對寧馳問道:“怎麼樣”
盯著牆壁發呆的寧馳這才稍微回神,苦澀搖頭,卻是沒有說話。
張宇神色複雜地看向頭頂亮著的搶救中三個字,也是喟然長嘆,再無言語。
不知過了多久,門上的燈並未熄滅,卻有一名醫生先出了來。
見狀,無論是默默哭泣的毛毛,還是寧馳和張宇,紛紛聚攏過去。
“醫生,傷者的情況怎麼樣”毛毛儘管臉上仍殘留著淚痕,這時卻顧不得去擦了,當先便問。
說話時,還緊緊盯著面前的醫生,就怕對方說出什麼“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之類的話。
還好,那醫生似乎非常瞭解病患家屬的心情,沒說什麼客套話,而是直截了當地點頭:“病人已沒有了生命危險,目前正在縫合傷口,一會兒就會被送到監護室。”
眾人聞言均是長舒口氣。
接著醫生對梅謙的傷勢進行了簡要的說明。
原來,儘管梅謙無法躲避近距離射來的弩箭,卻盡力護住了要害處。
但胸口的那支避無可避,被刺進了肺部。而且經過劇烈的運動,弩箭在體內造成了二次傷害,這才引發了危險。
相比之下,腹部被射爛的一截腸子,就顯得無所謂了。
說到最後,醫生還感嘆了一句:“這位病人的體質真不錯。”
當然,他目前並不清楚,自己醫治的這位傷者還是個在肺部被刺穿後也能拼命,並一拳將人脊椎打碎的狠人……
既然梅謙沒有危險,眾人稍微放心,也能分出精力處理其他事宜了。
例如:寧馳的打人事件。
“那個攝影師只是輕微傷,不過裝置壞了,對方已經報案,要求你進行賠償,並道歉,你們是否需要調解”張宇接了一個電話,就找到了寧馳。
其實,他心中也在暗罵,當時的情況他也進行了瞭解,連他都覺得那個記者該打。只是,在案發現場的同事也不能拒絕人家報案,只能反饋到他這裡。
“賠償我們給,道歉就免了。我們還要指控他干擾病人的救治,有蓄意謀殺的嫌疑。”寧馳還未說話,毛毛卻冷著臉搶先答道。
“這個指控可站不住腳。”張宇愣了下,儘管覺得解氣,還是勸道:“畢竟他完全可以說自己是正常採訪拍攝。”
“就算我們這裡道歉,對方也會在輿論平臺炒作博取同情,這件事註定要經過一場扯皮。”毛毛臉色陰沉,恨恨道:“不止這個人,還有當時圍著謙哥拍照的那些都要告。謙哥已經暈倒了,需要流動的空氣,他們還圍堵在周圍,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說著,她就撥通了律師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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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謙的恢復力相當地驚人,又是在大還丹碎塊的加持下,這種重傷的情況下,手術當晚便恢復意識後,第五天就離開了重症監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