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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告訴莫黎黎,心情莫名的感到輕鬆。
原來分享自己決定的事情,沒有想象中那樣恐怖。
莫黎黎顯然很驚訝,“你要當醫生嗎?”
“不是,我不打算從事這方面的職業。而且我自考醫科研究生的話,目前只能報藥學,要當專業醫生很難。”醫學是需要系統學習的專業,即使林故能力驚人,也沒辦法掌握其中複雜龐大的理論體系。
林故學法律,或者醫藥,都不是為了以後工作。畢竟他出身擺在那裡,爺爺去世時有委以重任,他以後的工作方向早就定下了。
現在想要讀書,一方面是趁著閒暇,做些興趣使然的事情。另一方面…
“那為什麼啊?”莫黎黎歪過腦袋。
他學法律,是為了自我辯護。學醫,又是為了什麼?
“你…”莫黎黎腦子裡閃過一陣靈光,猛地意識到什麼,難以置信的望著林故,“…我以為,你會討厭你哥哥。”
“你們都是什麼腦回路?我好端端討厭林燃,神經病嗎?”林故翻了個白眼,重新趴在桌上,懨懨地解釋道,“林燃從來沒有對我做過分的事。他記得我生日,瞭解我喜好。從小到大,只要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就會畫畫給我。”
“我只記得,你沒叫過他哥哥。”莫黎黎羞愧的小聲說。因為林故總是用‘病秧子’或者‘藥罐子’稱呼林燃,導致她一直覺得林故不尊重哥哥。
“稱呼而已,他又不介意。”林故曜黑的眸子泛起些許漣漪,不知道回憶起什麼。
“其實,我是最希望他康復的人。”林故聲音很低,幾乎聽不真切。
小時候,他總在想,只要林燃康復了,父母就能看到自己了。
後來長大些,想法有所改變。
林燃是整個家中,唯一把他看在眼裡的人。他會衝自己笑,送給他各種各樣的東西,對千方百計照顧他。
他不想看林燃在病痛的折磨中步履蹣跚,所以更加希望他快點康復。
從很早開始,林故就下定決心,以後無論如何,要試著學一下醫藥方面。即使沒辦法成為醫生治好他,起碼可以讓唯一的兄長別那麼痛苦。
這些他從未跟人提起過,周圍的人,包括父母在內,都以為他非常討厭林燃。
我又沒得精神病,為什麼要討厭自己的哥哥?
“抱歉。”莫黎黎揉了揉他越來越柔軟的頭髮,指腹觸控到他身上的溫暖。
差點忘了,他是比世界上所有人,都渴望被愛的孩子。
只要有人給予溫暖,林故就會緊緊抓住,彷彿抓住救命的浮萍,不肯撒手。
“林故,我忽然發現。”莫黎黎俯下身,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真的是很溫柔的人啊。”
過了元宵節,三月裡天氣漸漸回暖。早春的天空湛藍, 吹來的風微微還有些涼。
莫黎黎躲在林故懷裡, 手指不安分的揪緊他襯衫前襟的布料, 耳邊鼓譟嘈雜的聲音, 都是自己的心跳。
林故攬住莫黎黎的腰,俯身先是啄了口她的眉心, 朝小姐姐的眼睛裡輕輕吹了口氣,趁她閉眼的空檔, 在闔起的眼睛上落下淺淺的吻。
公司的天台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但畢竟屬於公開場合,隨時可能有同事上來, 發現他們兩個。
懷裡的人因為羞恥和緊張微微顫抖, 整個人散發熱度,林故卻對此非常滿意,壞心眼的想要多逗弄她。
畢竟, 只有這種時候,莫黎黎才乖巧溫順,任他予取予求。
林故用力箍緊莫黎黎的腰,矮下身體, 鼻尖抵住她的鼻尖,緩緩敷上她微微張開的、像是三月桃花的唇, 牙齒輕輕咬了下她的嘴角。
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