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那個女子已經全然不復之前的神氣。
只見她面容蒼白如紙,彷彿被秋霜打過一般,蕭瑟之意盡顯。
她那驚恐萬分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逐漸逼近的身影。
這身影,宛如一座沉重的山嶽壓在了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抖起來,尤其是雙腿,更是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大......大人......\"女子好不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來,聲音斷斷續續,帶著明顯的恐懼和結巴。
然而,還未等她說完,便被袁彬那冷酷無情的話語打斷。
\"哼!就憑你這樣的貨色,根本不配再留在這紡織廠裡做事!\"
袁彬的聲音冰冷刺骨,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
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女子如墜冰窟。
\"你自己選吧,是去教坊司,還是下煤礦洞?\"袁彬依舊面無表情地說道。
\"啊?\"
聽到這話,女子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等待著自己的竟然會是如此殘酷的下場。
她以為自己會被強行安排夫婿,甚至會遭受眼前之人的折辱,可是,人家直接讓她要麼去教坊司,要麼下煤礦!
一瞬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世界變得無比黑暗。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民女再也不敢挑剔了,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回過神來的女子急忙雙膝跪地,拼命地叩頭求饒。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眼眶,打溼了地面。
可是,袁彬對於女子的苦苦哀求卻視若無睹,甚至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只見他毫不猶豫地飛起一腳,踹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這一腳力度其實並不大,袁彬收著氣力,不然,眼前這人不死也殘。
那柔弱纖細的身軀,就這樣被毫不留情地滾了兩滾,擦在了旁邊的灌木叢上。
正統新衣被扯開了幾個大口子,隨後,雪白的肌膚滲出了點點血珠。
那女子靜靜地跪坐在那裡,淚水如決堤之洪般無聲地流淌而下。
她的雙肩微微顫抖著,彷彿承載了整個世界的悲傷與無奈。
而就在不遠處,袁彬高大的身影矗立著,他身後跟著幾名侍衛。
然而,其中幾個人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偷偷瞄向那哭泣的女子,甚至有人忍不住貪婪地盯著她,眼神中似乎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慾望。
袁彬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嘆息一聲後開口說道:“罷了,還是將她送去礦井吧。”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接著,他又緩緩說道:“貪婪之心,本就是人之本性。但重要的是,我們需要清楚地知道什麼東西是可以貪婪追求的,而什麼又是絕對不能觸碰的紅線。同時,也要明白每一次貪婪所可能帶來的後果和需要付出的代價。”
說到這裡,袁彬稍稍停頓了一下:“而且,每個人都應該時刻認清自己所處的境地,切不可被一時的貪慾衝昏頭腦,從而迷失自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說完這些話之後,袁彬突然轉過身來,他那冰冷的目光如同寒箭一般直直地射向那幾個不自覺的手下。
被他這麼一看,那幾個人頓時嚇得渾身一顫,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只見袁彬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你們可別忘了那句老話——‘色字頭上一把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些什麼!”
隨後,袁彬看向女子,說道:“不必擔心,有些礦洞太過狹窄,男人不便進去,那些礦洞只有女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