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著不同的曲線,飄向遠方。
上午十點多,我院子裡的雪清除乾淨。飯沒顧得吃,接著開始除大街上的積雪。
我爹院子裡的雪也清除乾淨了,見我在大街上搬雪,也加入進來。鄰居們見狀,紛紛加入到搬雪隊伍中來。
一時間,大街上的談笑聲,走路時咯吱咯吱的響聲,剷雪鍁摩擦地面的嘩嘩聲,響成一片,奏響了充滿人間煙火氣的剷雪交響樂。
直到中午12點半,我家門前東西一百五十多米長的大街上的雪,終於被大夥兒清除乾淨。
這時,村裡大喇叭傳來了李德強的聲音:“各家各戶請注意了,各家各戶請注意了。剛才接到鎮政府的通知,要求各村組織人手,對全村的大小街道,進行清雪。大家請注意了,道上的雪不能堆在路邊,一律搬到水溝裡,或者附近的地裡。參加清雪的,老頭隊全體出動,黨員和村民代表全體出動。其他群眾,也要自覺地加入到義務清雪隊伍中去,也要自覺地加入到義務清雪隊伍中去。爭取用一下午的時間,把全村每條道路,每條衚衕,都清除乾淨。”
李德強剛播完不久,大街上就熱鬧起來。老頭隊全體成員,全體黨員,和村民代,一百多人,拿剷雪鍁的拿剷雪鍁,推小推車的推小推車,出現在各家門前的大街上、衚衕裡。
我媽早就喊我吃午飯了,我哪裡顧得上吃,熱血沸騰地加入到清雪隊伍中去。雖然我的黨員關係不在村裡,但作為一名黨員,走到哪裡都要發揮一名合格黨員的帶頭作用。
在我們的帶動下,許多群眾也加入到清雪的隊伍中去。到下午五點多,十二里鋪村每條大街上,每個衚衕裡的雪,基本上被清除乾淨了。
天快落黑的時候,於林來到我家。
他進門的時候,我正在屋裡換衣服。幹了一天的活兒,渾身上下溼透了,頭上也冒著白色的熱氣。
“師父,你也清雪了。”
“那當然,上午剛清完我院裡的雪和大街上的雪,飯沒顧得吃,下午就參加義務勞動了,剛回來。”
“哦,我沒來得及參加。”
“怎麼?你剛從山上下來?”
“可不是嘛,我和張冶幹了一天,才把養殖場和村之間的路打通了。”
“就你們倆?”
“對,就我們倆。”
“年輕人就是有幹勁啊,養殖場到村裡,我估計著大概有八九百米吧,快一公里了,你倆一天就打通了!可真行啊。”
“我們打通的雪道有一米多寬呢!”
“行啊,你倆這是自力更生,豐衣足食。等天氣轉暖,有個三五天的時間,雪就化了,你們上下山也就方便多了。”
“是啊,我倆也是這麼想的。”
“這麼晚了,你來是有事情吧。”
於是,於林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我聽了。最後他說:“師父,你的大奔開回來了,威志肯定用不著了。你看,賣給我怎麼樣,我好去接美麗回家。”
“還談什麼買呀,你要開就開吧,也不用過戶,開到報廢就行了。”
“這不太好吧,我哪能佔你的便宜。”
“這談不上佔不佔便宜的,我有車開,那輛車賣也不值錢,你要用就開走吧。”
“萬萬不可呀師父,多少錢,你說個數兒,我把車開走。”
“你買車幹什麼?”
“肯定是要用的。以前,美麗嚷嚷著要買輛電動三輪車,帶棚的。這次,我直接買個汽車。唉,這些天,美麗受苦了。師父,我是誠心要買輛車的。你這輛威志,聽你說挺皮實,挺耐用的,我就尋思著留著。等以後有錢了,再給美麗買個電動轎車。師父,我說的是真心話,多少錢啊?”
於林這麼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