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
戒律院首座氣的全身顫抖。
他執掌外門戒律,弟子們看到他,哪一個不是噤若寒蟬畏之如虎,現在竟有人當著他的面和睽睽眾目,直接威脅他的性命!
他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羞辱?
圍觀之眾更是一片譁然。
戒律院首座代表著天劍宗外門的律法,德高望重,地位尊崇,恐怕天劍宗創宗以來,都沒有出現過外門弟子如此褻瀆他的先例。
即便他行事有失偏頗,畢竟是一院之首,也該按照正常的規章流程申訴。
豈能像蕭玄天這樣,彷彿一言不合,就要以下犯上,斬殺首座長老?
不過,看著戒律院首座被氣的瀕臨崩潰的模樣,不少弟子心中暗爽。
這老頭兒平素自恃身份,對誰都沒有好臉色,行事時更是嚴酷狠辣,不留情面,今天終於踢到了鐵板上。
還得是蕭師弟啊!
實在太剛了!
這一幕,連楚凌霄和原長空,都沉默下來。
他們可沒有像戒律院首座這樣被氣的犯了糊塗。
而是幾乎同時意識到,今日之事,自己恐怕太莽撞,也太低估此子了。
一個領悟了四品劍意的絕世天才,哪怕他還只是個小小的上位神,也一定會驚動整個天劍宗。
說不定內門的那些大人物,早就已經密切關注著此人,若真與他到了生死相爭的境地,內門絕對不會支援己方。
這小子也一定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蕭師弟,罵的好!”
練清
月興奮的叫道:“這老頭子胡作非為,實在可惡至極,我看他就是該死!你罵的太好了,我聽的心裡真是喜歡。”
論表白的技巧之高,練清月絕對是行家裡手,已能做到見縫插針。
本就怒不可遏的戒律院首座,頓時受到深深的刺激,咆哮道:“蕭玄天此人目無尊長,以下犯上,不守律法,肆意傷人,鑄成大錯,犯下大罪!來人,擒下此子交戒律院處置,本長老給你們請功!”
他帶來的十六個弟子,已然沒了再戰之力。
而他自己的修為,最多也就和葛遠相當,知道親自出手乃是自取其辱,所以號召起了周圍的人。
戒律院首座本以為,左堂右堂一定會立即出手,畢竟蕭玄天與這兩方,明顯已經結下仇怨。
誰知楚凌霄和原長空竟然都沒有任何回應。
連他們身後的弟子,都詫異的看向堂主。
不是說好,要收拾姓蕭的嗎?
現在有了戒律院首座發話,機會已經好的不能再好,堂主怎麼還不發話?
戒律院首座瞪大眼睛,惱怒之餘,更是臉上無光。
便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弟子願意出手,代長老拿下這孽畜!”
一名中年弟子,踏劍降落在地。
“是曲師兄!”不少人低呼。
看到此人,練清月登時俏臉色變,惱怒不已的斥道:“曲和光,又是你這傻鳥!你向我求愛不成,就對蕭師弟懷恨在心,真是卑鄙下流!令人作嘔的東西,
你怎得沒被天雷劈死,到這種時候還要出來噁心我!”
曲和光聽的耳中,怒在心裡。
當著睽睽眾目,被練清月這樣辱罵和揭短,更令他羞臊不已,面紅耳赤。
但他不敢對連雲城主之女動手,只得把無與倫比的怒火和殺機,都撒在蕭玄天的身上。
曲和光裝作沒聽見一般,他先向戒律院首座行了個禮,道:“首座長老,弟子願意出手將他擒拿。不過此人實力不凡,弟子擔心收不住手,重傷或者乾脆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