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聲。等房間重新歸於寂靜,她搖了搖頭,低聲自語:“洛川啊,真是個有意思的傢伙。”
洛川倚靠在偵探社的窗邊,目光透過陳舊的玻璃投向遠處。他手裡握著一杯溫熱的咖啡,眼神卻遊離在另一片遙遠的時空。白狐的臉龐在腦海中清晰得像昨天才見,然而一切卻又彷彿隔了千山萬水。
“你現在是聯邦的分局長了啊……”他低聲自語,嘴角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你早已成為大人物,而我還在這裡。”
他閉上眼睛,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將他帶回到那些陽光溫暖的日子。
那時的白狐還不叫白狐,她有一個帶著家鄉味道的名字。她比洛川小一歲,總喜歡跟在他的身後,像是一隻忠實的小貓。她的個子矮小,卻總有辦法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所有人都相信她的決心。
“洛川!快來快來,這裡有只受傷的小鳥!”她的聲音像清晨的露珠,乾淨而透亮。
洛川轉頭,看見女孩蹲在街角,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隻折斷翅膀的麻雀。她的臉上沾著點點灰塵,眼神卻異常認真。
“它活不了多久了。”洛川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用這個包起來,別讓它太冷。”
女孩抬頭看著他,眼裡閃著倔強的光:“不行!我要救它!”
“你就這麼喜歡給自己找麻煩嗎?”洛川的語氣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寵溺。他伸手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髮,“好吧,那我陪你去。”
那是他們的日常,似乎永遠都有處理不完的小麻煩。她有無窮無盡的好奇心,總是拉著他去看街邊的舊式機械攤位,或者跑到城外的小樹林裡“探險”。洛川習慣了她的興奮和固執,每次都假裝不情願地跟著,卻在看她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時感到無比滿足。
“洛川,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那些英雄一樣,保護所有人。我連英雄名都想好了,那就是白狐。”她站在小樹林的空地上,握著一根樹枝當作劍,認真的模樣讓洛川忍不住笑了。
“英雄?你才多大,就想著保護別人?”他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單手撐著下巴,“還是先學會保護自己吧。”
“哼!你不懂。”她把樹枝插在地上,雙手叉腰,像一隻驕傲的小麻雀,“總有一天,你會看到的!”
後來,他們分開了。那是命運的岔路口,他無法阻止,也無法追隨。他們的聯絡漸漸中斷,但那個倔強而驕傲的身影卻始終留在他的記憶中。
洛川回過神來,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彷彿在尋找某種難以言說的答案。
“你真的做到了,成為了英雄。”他的聲音低沉而柔和,像是在對著遙遠的過去訴說,“可是……我還在這裡,什麼都沒變。”
艾希從門口探出頭,打破了他的沉思:“洛川,你又在發呆了。”
洛川被拉回現實,回頭瞪了她一眼:“你不敲門的嗎?”
艾希聳聳肩,靠在門框上,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你就算鎖了門,我也能進去。再說了,看你的表情,我猜你又在想那位白狐了。”
洛川無奈地搖搖頭,轉身走向沙發:“別亂說。我只是在回憶小時候的一些事而已。”
“小時候的事啊……”艾希的眼中閃過一絲調皮,“我敢打賭,你對她的印象,絕對是用玫瑰濾鏡處理過的。”
“你管得還真寬。”洛川靠在沙發上,掩飾著內心的漣漪,“就不能讓我偶爾感慨一下?”
艾希大笑起來,轉身離去:“行,你繼續感慨吧。不過要是再想不出辦法追上她,你就真的只能靠回憶活著了。我去幫凌曦下廚去。”
艾希抱著一捆青菜推開廚房門時,正看到凌曦單手握著鍋鏟,另